霍无妄拦着她肩膀的手臂紧了紧,还不死心,又问:“倘若是大哥藏了这信,安儿定不会与大哥计较,定会以为大哥是为你好。在安儿心中,我终究比不上大哥,是吗?”
宋锦安不耐烦道:“是是是!若是大哥藏了信,我定然是要对他千恩万谢。恨不能以身相许,报答他藏信之举。”
“以身相许?”霍无妄蹙眉,本就低着的头,略一张口,猝不及防的咬住她的肩头。
纵然是隔着锦袄,可宋锦安仍旧是疼的倒抽凉气。
“霍无妄,松口!”
就在她要伸手推开霍无妄时,他却先一步松口。
霍无妄脸颊蹭了蹭她的发丝,带着几分孩子气道:“安儿合该嫁于我才是,不可嫁与旁人。”
宋锦安实在拿吃醉酒的霍无妄没法子,只得先压下这口气,扶着他往客栈走。
从酒馆到客栈本不远,但她扶着霍无妄走的艰难,每一步都格外的慢,一路又有霍无妄胡闹,足足走两刻钟才到客栈。
老板娘困的不住的打哈欠,直到看见宋锦安将霍无妄扶回来,她才如同看见救星一样,忙起身去关上客栈的门。
上楼时,霍无妄还在嘟囔:“安儿再嫁我一次,可好?”
老板娘顿时困意减半,回过头看向还在楼梯上的二人。直到那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她才低声道:“再嫁一次?”
难不成这二人成亲又和离了?
想了片刻,终是没想明白,忍不住打起哈欠。索性也不管这事,忙去后院睡下。
-
楼上。
宋锦安好不容易才将人扶到屋内,正要找出火折子将烛火点燃,却在松开他的瞬间又被一双结实臂膀从身后抱住。
“安儿别走……别走。”
他低下头,下颌抵在她的肩窝。灼热的唇寸寸凑近,贴在她的脖颈上。
宋锦安顿时身子一僵,压着嗓音道:“霍无妄,松手!”
可他却像是没听见,仍旧环着她。直到宋锦安察觉脖颈处一股温热,还不等她推开,便察觉似有牙齿咬住她脖颈的肉,力道不大,但却是又痛又痒。
她登时脊背酥麻,惊得呼吸一窒,近乎怒吼出来,“霍无妄!”
可刚吼出来就想到这客栈里还住着孟祯,若是孟祯来了,她又要如何解释?
即便孟祯不来,此刻的霍无妄若是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只怕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宋锦安也顾不得手臂上还有伤,只能强行挣脱禁锢,却还要哄着他,“你先放开我,我去点烛火。”
许是这般好声好气的同他说当真有用,他竟松开了她。
随着宋锦安去将烛火点燃,门外也传来孟祯的嗓音:“师妹,霍公子如何了?”
“他、他没事。”宋锦安莫名的心虚,就连说话也隐隐发颤。
正要去给霍无妄倒杯水,但才刚从他身侧走过去,却又一次被他攥住了手腕。
宋锦安顾及门外的孟祯,只得先冲着门外喊:“师兄不必挂心,先回去歇息吧。”
孟祯应了声,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愈来愈远。
直至此时宋锦安才垂眸看向霍无妄,烛火映衬下他耳尖泛红,满脸醉意,桎梏着她的手腕却在寸寸收紧。
“安儿……安儿别离开我。”
上一世的霍无妄从不曾如此卑微的乞求过她,如今他被迫低头,但纵是如此宋锦安却仍旧不愿再心软。
至今她仍旧记得,二人之间彼此折磨的种种——
烧了她抄写的佛经,直言她不配为霍家人抄写佛经。
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