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死讯传回大齐,所有人都相信你死了,陛下给你办了国丧,你是陛下亲手带大的,他虽是你兄长,却待你如父,你的死对他打击特别大,他让举国上下为你守孝,这些事情如果你愿意去打听的话,任何一个大齐都城的人都可以告诉你是不是真的。”
说完这些,唐安芙将桌上两半的石榴拿起,拼了起来,对齐辰问:
“你知道我俩的信物为什么是石榴吗?”
“因为你在齐家排行十六。”
“该说的我们都说完了,这是最后一遍,如果你还是不信,我真没别的办法了。”
唐安芙说完,将拼凑到一起的石榴吊坠放在齐辰面前,然后带着风影下去休息了。
齐辰拿起那只吊坠,放在眼前看了许久许久。
南月国师连夜进宫面见国主。
国主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走一步都会牵动肺脉引发咳嗽不断。
“国师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国主问。
“陛下,您可知如今待在离王身边的那女子是何许人也?”国师神色紧张。
国主:“不是说是一个舞姬?”
国师摇头:“她说她叫阿芙,确实是从灵月世子府出来的,但就凭她近来的行径,我派人去调查了她一番,得知她竟然偷了离王的令牌直接去劫了石牢,目标便是石牢中关的那人。”
“她为何要这么做?”国主不解:“那人当初就不该留,可她与那人是何关系?”
“留下那人是为了试验离王是否真的重整了记忆。”国师解释:“不过那些都不是重点,臣想说的是,陛下可还记得离王在大齐时曾娶过妻子?”
国主:“记得,难道此女子与大齐有关?”
国师一声叹息:“离王曾是大齐辰王,他的妻子乃是大齐承恩伯之女,叫唐安芙。十有八|九便是她了。”
国主大惊:“怎么可能!大齐那边都已经办了国丧,他们相信齐辰死了的。”
“很显然,辰王妃没有信,并且一路寻了过来。”国师沉声。
国主失魂落魄的坐回王座之上,思虑良久后才问国师:“那离王身上的蛊……”
“蛊还在,但那蛊只能让他换一种记忆,并不能控制他的感情,他从前对辰王妃感情应该很深厚,以至于就算忘了她也还是会再次接受她。”
听到这里,国主猛烈咳嗽起来,一口血喷在王座之上,国师大惊。
国主扶着国师的手站起身来,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我这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几日了。南月国必须把齐辰留下,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接任国主。至于那个辰王妃……最好还是在齐辰想起来之前处理掉吧,我怕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