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衣面前丢了份儿,二庄头亟待找回面子,于是板起一张脸对着人群喊道:“一些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扔地远远的,我可跟你们这帮奴才说,要是三日内开不了渠,主子怪罪下来,十抽一砍了你们的脑袋!”
说完还不满意,又阴恻恻地说道:“不仅要砍了脑袋,和他们一样,也要扔到河里去!”
说完,二庄头疾步向自己那头老驴走了过去,刚到驴前脚下拌蒜摔了一个狗啃。
惹得那驴一阵“哦啊”的驴叫,似乎嘲笑他一般。
“畜生!胡乱叫什么!”
二庄头狠狠地对着驴脸扇了两下,接着便骑着驴回庄子去了。
接连三日,贾天寿在日间在庄子当中耕作,也未轮到他夜间当值夜巡,他便回乌苏家去睡。
然而正当他第四日当值那晚,便出事了。
两个伏路的暗哨,竟然悄无声息的被人给杀了,甚至一声不吭地便莫名其妙的死了。
凶手不仅躲过了三五支由包衣组成的夜巡队伍,还能将藏着的伏路暗哨给杀了。
这不由让人胆寒。
看着站在面前神色惊恐,面色发白的贾天寿,乌苏沉默了一阵,接着又问道:“你见那两个伏路是什么时候?”
“回主子,一刻钟前俺们这队路过时,我还见那两个暗哨在动,等再后来就听一阵哨响,跑过去时,就发现这两个人已经仿佛睡着了一般,后来再看发现已经被人抹了脖子。”
贾天寿老老实实地答道。回想起昨晚的情景,贾天寿十分慌乱,他至今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就会不明不白的死了。
“在这之前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一点没有,主子,俺们这队还有其他队后来在一起对过了,除了我们这些人的脚步声,什么都没有。”
乌苏又沉默了一阵,对着贾天寿吩咐道:“贾天寿,你去把刀弓鸟铳等物什都收拾到上屋,晚间你也一并睡进来,还睡北炕。”
贾天寿应了一声,他知道乌苏还没说完。
“明儿你去庄子跟二庄头说,就说我最近腿疼的厉害,得有人贴身伺候着,我让你跟二庄头知会一声,这些日子先不去庄子了。”
贾天寿心中暗喜,那感情好,对于能悄无声息地杀了两个伏路的人,贾天寿想想就害怕,还是待在乌苏身边安全点。
“贾天寿……”
贾天寿闻声抬头,就看见乌苏死死地盯着他,让他心里直发毛。
“这群山匪已经不同往日,不论诸申还是汉人,一概不留活口,若真教他们冲进来,你可得拼命才是。”
贾天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主子,奴才醒得的,这群该死的山匪若来,咱定叫他有来无回!”
乌苏听闻抚掌呵呵笑道:“不错,贾天寿你挺不错。记住你方才说的话。昨夜你们遇到的应该是山匪的哨子,在摸静远堡村屯的路数。这群人已经盯上咱们了。”
接着乌苏眼神里露出了凶光:“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暗哨给摸了……”
“看来庄子里出了山匪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