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晟立马放心下来,这才有时间看那婆子怀里的儿子。
一瞬间,小孩子就成了焦点,屋子里的人呼啦啦围了两三圈,这个说孩子漂亮,那个说孩子健壮,还有分析眉眼长得像父还是像母。
元氏笑问谢明晟:“可想好名字了?”
谢明晟开心得合不拢嘴,也不敢用冰冷的手指去触摸孩子粉嫩嫩的小脸,只是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孩子,嘴角上扬道:“看看下一个是男是女再定也行。”
王乐宣便问:“这孩子多重?”
婆子笑着回答:“双生子都小一些,重四斤整。可小少爷十分健康,哭声很大呢。”
元氏乐呵呵地,从乳母手里接过襁褓,抱了抱,笑着道:“嗯,不轻巧!”说完,又呵呵地乐了起来。她也做祖母了呢,怀里的这个小不点就是她孙子!
谢明晟一双胳膊抬起来又放下,蠢蠢欲动了半晌,还是不敢抱那娇小柔弱的孩子,怕给孩子抱疼了,便只能在官服上搓自己手心的汗。
这时候,孩子忽然哭起来,而且哭声一声响亮过一声。
吓得谢明晟脸色都变了。
乳母忙凑过来道:“孩子该是饿了。”
元氏忙将孩子递给乳母,道:“你别抱出去了,孩子太小受不得风,你去里间喂孩子。”她下巴指着产房相反方向的次间,那里挂着好几层门帘子,屋子里恒温得很。
乳母忙笑着应了,带着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去了里间。这可是侯府的嫡长子呀!她得好好伺候才是。
产房里又有了动静。
吃了催生汤药的云馨儿又开始镇痛,第二个孩子就要露头了。
比起第一个孩子,生第二个就要顺利得多,只是云馨儿没了力气,速度就慢了下来。三个稳婆怕孩子在里面憋死,便分工合作,有教怎么呼吸的,有顺肚子的,有送参片的。半个时辰之后,这第二个孩子终于还是在产房众人的挥汗如雨之下,顺利生了出来。
春雨欢喜得哭着跑出来报喜:“第二个是位小姐,重三斤九两,哭声洪亮!”
产房外众人欣喜。
谢明晟抓着春雨问:“夫人呢?如何?”
春雨一把擦了脸上的泪痕,笑着道:“夫人累了,看了一眼孩子就睡着了。府医说,要好好休息。”
元氏哈哈大笑,道:“真是老天保佑!”
那边兰舟来报,说是云家来人了。
元氏忙问来的是谁。
兰舟道:“是齐国公和国公夫人一起来的。”
齐国公夫妇本来算着女儿的预产期还有十几日,便琢磨着一起去拜一拜菩萨,想让女儿生产时候少受点苦,没想到刚刚回城就听谢家守在城门的婆子说今日开始生了,夫妻忙赶了过来。
苏荣步履匆匆,跨门槛的时候差点摔倒。她急急忙忙跑进来,也不管什么礼仪了,拽着元氏就问:“如何了?”声音里带着焦急和哽咽。
元氏忙告诉他们夫妻现在的情况。
云星辰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