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不相信,她眼睛看不到好气啊。
沈浪一手蒙着她的眼,便只看到了她嘴角的笑容,凑过去亲了一口。
“不骗你。”沈浪说,语气里居然有青涩的味道。
如同少男少女调笑着,突然冒出的羞涩的剖白。金玉的脸红了,心也停止了跳动,下一刻又疯狂地跳起来,似乎要死掉一样。
她,好像真的心动了。
沈浪放手,金玉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低下了头。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细细的交谈声,是陆明和张妈妈。
陆明大概是有事要找沈浪,但这都快中午了,坐不住:“这天天日上三竿,爷他纵——咳咳,也该有个限度。妈妈你让我去和爷说。”
及时地悬崖勒马车,陆明很庆幸。
张妈妈却不让,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府里上上下下,自然都要听陆先生的。但房里的事,老奴我说了算。这闺·房之乐,爷和夫人乐意,陆先生你何必多管闲事?”
外头的争执,让金玉红了脸,沈浪正看着她,意味不明。
沈浪轻轻凑到她耳边:“不如,我们试试这闺·房之乐?”
金玉轻轻“啊”一声,没想到他这么不正经!她不乐意,推开沈浪,高声对着门外喊:“张妈妈,早饭好了吗?”
张妈妈“诶”一声,结束了这个旖旎的早上。不过,张妈妈还是给了陆明一个白眼。
沈浪则给了金玉的脑袋一个栗子:“以后教你练字。”
·
陆明过来找沈浪,是因为老侯爷又送来一封信。
书房里,沈浪看完这封信,目光锐利,盯着上面的字句良久,终于下了决心一般,吩咐陆明叫张蔚来。前段时间张蔚到各个镇查看情况,这两天才回来,沈浪让他在家里休息。
不多时,张蔚风风火火来到沈府,进书房便关了门。
沈浪面无表情,坐在书桌后面,书桌侧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山菊图。
张蔚低头行了一礼,不似往日那般轻浮和草莽:“哥哥你定了?”
沈浪伸手,递给他一个小圆柱的管子。普普通通,两指节长短,如同地上的断树枝,毫不起眼。
张蔚没有得到回复,但笑着点头,接过那个细长管子,翻手之间,将那个小玩意藏在了袖口里,他说:“可以开始了。”
沈浪也笑了,笑意直达眼底。
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开始,对于他来说是终于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