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擎天望着眼前这个怯懦之人,那畏缩的姿态让他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嫌恶之情。
他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既然你已认罪,那你便应坦然接受惩罚,罢官被贬打入监牢之中,等候进一步的处置!”
随着他冷冽的话语落地,江牧顿时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颤抖不止。但即便如此,他的头脑仍保持着一丝清明。
心中暗自思忖:不过就是对摄政王有所怠慢而已,何至于要遭受削官罢黜、打入监牢这般严厉的惩处?
想到此处,为保自家性命无虞,江牧壮起胆子,颤声开口道:“王爷,下官属实不知究竟所犯何罪,竟需劳烦王爷您动用如此重刑?”
皇甫擎天根本懒得搭理此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他。
倒是一旁站立着的楚青云,眼见江牧如此执迷不悟,终是忍无可忍,直接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江牧身上,将其踢倒在地。
楚青云满脸怒容,气急败坏地吼道:“愚不可及!如今这凉州城眼看就要沦为人间炼狱,你居然还有脸在此声称不知自身过错所在?莫非真要等到所有人都命丧黄泉,你才能幡然醒悟,知晓自己到底犯下何等罪责不成?你明知内情却刻意隐瞒不报,江牧,你到底意欲何为?”
江牧听了赶紧跪下磕头如捣蒜不停求饶:“王爷。。。。您就饶了下官这一回吧,实在是下官觉得这次的事情,就是普通百姓生个病而已,没有必要惊动朝廷,所以就没有上报,下官没有故意要隐瞒不报啊,请王爷明察。”
听了他的辩解,楚青云愈发恼怒,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直接又是一脚踢在江牧的身上,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你以为的老百姓的普通病症,其实是瘟疫,瘟疫啊!”
江牧听到后,如遭雷击,彻底惊呆了,他不知道,白虎堂的那个凤雏竟然所言非虚,原来真的是瘟疫。
江牧这才如梦初醒,他错得简直离谱到了极点,如果真的是疫症的话,他隐瞒不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想到这里,他彻底慌了神,像只丧家之犬一般,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朝着皇甫擎天所在的方向奔去,跪在地上如磕头捣蒜般,不停地磕头求饶,头都已经磕破了,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皇甫擎天丝毫不为所动,朝着门外摆了摆手,影二和影三走了进来,一把抓起已经被吓的魂飞魄散的江牧拖行了出去。
江牧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大喊:“冤枉。。。。冤枉,是下官不知情,并未故意隐瞒不报,请王爷明察。”
随着他的声音渐行渐远,公堂之上回归于平静。
皇甫擎天从主位的椅子上站起身,走了下来,走到楚青云身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缓缓开口道:“左丞相,那个位置你先坐下来吧,等到瘟疫控制住了,你在挑选合适的人接替那个江牧吧!”
说完,也不管楚青云答不答应,直接踏出公堂的大门,离开了。
楚青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给他下了个套,将他套在这里,暂时接管江牧的位置,抗击瘟疫。
他正要出言拒绝,抬头已经看不到摄政王的背影。
于是他嘀嘀咕咕的抱怨道:“黑心肝的,西陵朝廷难道就只有本相一个官员啊,逮着我这一个羊毛可近薅。小心那天我也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