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不要大意,您忘了他们是如何整垮我父亲的么?”米罗修斯沉下脸,脸颊上的经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莱帕德家族才不会因为一个盟友的离开就有所收敛。他们善于用那种假惺惺的好人脸来收买人心,扮猪吃老虎只是他们的小计俩。”
巴奈特用力点点头,表示非常赞成。
“这个给您。”米罗修斯将一个小瓶子扔到巴奈特怀中,随后站起身理了理衣摆,“这是两个月的分量。我能理解您想变强的愿望,但强化剂用太多只会适得其反,身体是您自己的请好好爱惜。”
巴奈特捏着瓶子笑嘻嘻地舔了舔嘴唇,“如果我是那个叫秦冢的人就好了……”
米罗修斯上前摸了摸巴奈特的头,冲他行了个礼,“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我就先走了,您注意身体。”
巴奈特虽然不太乐意,但只是抱住米罗修斯的腰轻轻撒了会儿娇,便笑眯眯地松了手,“你放心吧,还没整垮莱帕德之前,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米罗修斯欣慰地勾了勾嘴角,走到窗边翻身一跃,矫健的身影立刻消失在视线当中。
巴奈特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强化剂的边缘,眼睛不知被何种情绪浸染得深邃不已。
……
“海登莱!你你你,你有事啊!”
被扶到房间的海登莱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人抓耳挠腮忙个不停,又不知道在忙什么,不由地勾了勾嘴角。
不错不错。
还知道关心老公么。
秦冢来来回回走个不停,被海登莱不断流血的肩膀吓得小脸惨白,不断咬指甲,喃喃道:“裴吉怎么还没来,裴吉怎么还没……”
“将军!”
房间门被猛地推开,裴吉带着之前那名飞船上的医生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医生见到海登莱的伤大惊失色,秦冢和裴吉立刻识相地退到了旁边,给他和海登莱留出足够的空间。
大概是巴奈特的爪子上有毒,海登莱的衣服已经被腐蚀了大半,露出下面红肿的肌肉。
医生咽了咽口水,将消毒水涂抹在伤口周围,然后替海登莱将黏在皮肤上的布料撕下,由于血水粘黏,连带着皮也一起撕了下来。
秦冢看的阵阵心惊。海登莱倒是冷静如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因为秦冢担忧的神色而沾沾自喜。
暴露在外的一小部分皮肉已经开始发黑,医生抹了把额头上落下的汗,颤声道:“将,将军,这块肉大概要切下来,您,您看……”
“切吧。”海登莱点点头,像是在说什么习以为常的事情,“不打麻药了,对神经不好。”
“不,不打麻药?!”医生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他怎么记得将军每次不打麻药就坚决不肯做手术的?
海登莱烦躁地瞪了他一眼,耳根稍稍一红,“让你切就切!废话那么多!你想害我毒性扩散吗?”
医生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操起手术刀。
海登莱全身僵硬,瞪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术刀,感觉头晕目眩。
他想在秦冢面前展现他超级爷们儿的一面,但事实上,他已经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