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有客人,陈七七准备做个红烧兔肉、木耳炒鸡蛋,清炒野菜,又让陈阳去杨婶家借了一把青菜,做了一碗上汤青菜汤。
半个时辰后饭就做好了,陈阳帮忙端菜上桌,忙出忙进的,看着懂事得让人心疼。
原本何氏不上桌吃饭的,说是有客人什么的,被陈七七一顿劝说,张之易也表示不用见外,何氏这才扭扭捏捏上了桌。
两小只见有客人在,表现也很安静,陈七七说了开饭后,菜都不敢夹,只是小口吃着饭,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饭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陈七七看着家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给每个人都夹了菜,也给张之易夹了一块兔肉:”都吃菜哈,来,张爷爷也吃。”
张之易随即顺着夹起一块兔肉,送进嘴里的一瞬间眼睛就亮了,“丫头好手艺啊!不错不错。”
这家人太拘谨了,搞得他也不好意思吃菜了。
陈月和陈阳两小只吃了几口就顾不上什么客人了,刚开始还不敢怎么夹菜,后面直接夹得飞起,吃得停不下来,嘴里一只念叨着“好吃,好好吃。”
“丫头,这是什么东西,滑嫩鲜香真是好吃!”张之易一边大口大口吃着木耳一边说话,同时筷子也不见停,即使这样也能看得出吃相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优雅。
没办法,两个小孩速度太快了,他为了多吃一口,不得不放下礼仪,吃大口点,跟小孩子抢食他容易吗?
陈七七咽下口中的饭菜后回道:“这是木耳,一种菌类。”
吃完饭,一老两小坐在院子晒太阳,何氏去煎药,陈七七则将采来的金银花摊开晒着。
张之易舒服得眯着眼,闻着传来的药味随意问道:“丫头,你家里头有人生病啊。”
“嗯,我爹,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受了伤,现在还躺着没醒,都快半个月了”,陈七七用手将金银花摊匀。
张之易看着陈七七忙碌的背影,难怪小丫头胆子这么大敢冒着危险进大山深处,还不都是被生活逼的。
轻轻叹了口气,吃人嘴软,便对着陈七七说道:“你要是信我,我帮你爹看看。”
陈七七转身看向晒太阳的张之易,能这么说应该是个懂医术的,他是民仁堂的大夫?让他帮忙看看也好,情况总不能比现在更糟,万一运气好能治呢,虽然她也能治,但没有工具没有药物支持,难啊。
几个呼吸间陈七七就做出了决定,跟何氏打了声招呼,带着张之易进了房间。
何氏听到张之易要帮忙看陈勇,激动的拿着扇子煽火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之前陈勇受伤,蔡氏也只是请了赤脚大夫来看,后面被迫分家,更是没有银子看好大夫,一直就喝点药吊着,说不一定这次真的遇到好大夫了,陈勇就有救了啊。
张之易摸了摸陈勇的脉搏,掀开眼皮瞧了瞧,说道:“能救,你爹脑子应该受到强烈撞击,里面有淤血排不出来才一直醒不过来,用银针针灸一个疗程,再加上喝药活血化瘀,用不了多久就能醒。”
陈七七听罢,一脸惊喜,“张爷爷您是大夫吧?您能不能帮我爹针灸一下?费用什么的好说。”
本来也打算下次进城,卖了药材请个大夫回来给她爹看看的,这下不用找了,张爷爷一看就是个好大夫。
“我没带银针,我先给你开个方子,明天你到民仁堂来抓药,我是里面的大夫。”张之易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转身出了房间。
陈七七喜滋滋地去村长家借了一些纸和笔,村长家的大儿子在隔壁村的学堂上学,全村只有他和大伯家的二儿子在上学,所以也就他们两家有纸笔,老宅是不会去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