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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回过神来,回道:“就是在想,我们能走到今天,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地过了这么多年,可真是不容易。”
宁卿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感慨,便问道:“又生何事了?”
不然的话,她不会这样感慨。
顾婉却深以为然,当年他们成亲之前,以及之后的那几年,遇到的艰险可不算少,现在回想起来,更是觉得数都数不过来。
有时候是她自己,更有时候,是她的孩子。也曾有人想害过她的孩子,即便是此刻回想起来,她仍然觉的后怕。
那些害过她的人,比如顾婷,比如李思恬,早已死去多年,早已烟消云散。如果她当初没有那么命大的话,哪能还有现在的她?哪能再有后来那些幸福平静的生活?
如今所拥有的这一切,她满足了,全都满足了。
只是这样一想,倒是有点想家了,思念家里的孩子们。
出来游玩,就她和宁卿两个人,这是她早就期望着的,如今实现了,却又觉的有点想回去了。
宁卿没有听到她的回话,便再次问了一句:“生何事了?”
顾婉回过神来,定了定神,便将顾桑晚的事情和他说了。
如此,宁卿便知道她刚刚那番感慨,定是想到了他们的从前。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顾婉又说道。
宁卿转眼看她,她这是想回去了?这才出来几天?
哪里是几天的事,都一年了。这一年里,他们两个过的无比逍遥,也知晓家里都顺顺利利的。
圆子出嫁后不久,团子便被太后接到了宫里。
本来团子不想去的,但是现在圆子不在家了,齐嫣又要忙于王府中大大小小各种事,她的哥哥也没空陪她,弟弟倒是愿意,只是太小,她不想和他玩。
这么一想,便答应了太后去了宫里。
饺子也是和她一同去的,身边有了孙儿孙女的陪伴,太后心情自当好了不少。
她如今放心不下的,只有团子的终身大事。
圆子是妹妹,都已经出嫁了,但她这个做姐姐的,却一点那意思也没有。
太后费了不少心力,也有意无意地安排了不少她相中的京城贵公子让她相看。团子倒是大大方方的,不像其他姑娘那样的害羞矫情。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太后觉的还不错的那些人,她没有一个看上的。
如此一来,太后彻底犯了难,整日哀声连连地感叹着问她:“你到底是想要什么样的?”
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她怎么就一点都不着急?其他姑娘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说不定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只是任凭太后再怎么着急,团子都像没事儿一样。反正那些人她都看不上,都不喜欢,那自然就不能嫁了。
妈妈说了,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一定要找个情投意合,又让她完全满意的。要是找不到的话,那她宁愿一辈子不嫁。
如果顾婉早知道她会以此为借口的话,这句话趁早不说了,也能免得她诸多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