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不禁诧异,这是他的马车,他为何不进来?但想了想,随即就明白了。
这人温润有礼,果然是个不错的。再见这车里装饰简单朴素,却也舒适便利,不由得,让团子对他的感觉又好了几分。
他叫秦思昀,家住在钟楼西南的秦府。钟楼位于京城正中心,那附近的秦府,只有兵部尚书秦翰一家。那也就是说,他是秦翰的某一个公子。
本来团子对这些朝廷的官员也不怎么了解,都是最近太后变着法儿地让她相亲,天天在她耳边说道这些,她就算不想知道,也听了些进去。
想到这里,团子皱眉,心中暗想:这不会又是祖母安排的一场相亲吧?
她觉的完全有这个可能,起初她的相亲还算正常,但她相看了几个之后,便怎么都不再去看了。太后却没有就此作罢,变着法儿地给她安排。以前比这更奇葩的形式都有,更不要说这回了。
团子无奈地笑了笑,忽然便觉的挺无聊的。如果真是祖母安排的一场相亲的话,那也就是说,秦思昀他是知道的?他接近她,也是刻意的?
这样一想,团子更觉无语。
不过她却是冤枉了秦思昀,事情并不全是她想的那样。
秦思昀是秦翰的第四子,今年刚刚及冠,与团子同岁。上面还有三个兄长,除了三个秦思义之外,其余两个皆已婚配。太后最先考虑的便是秦思义,他比团子年长两岁,为人处世皆不错。但团子偏偏没看上,太后便又想到了秦思昀。
这事儿秦思昀压根就不知道,今天早上他正要出去,忽然听母亲说想做花糕,让他东山采些菊花回来。秦思昀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母亲都会做菊花糕,因此也没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至于在那里碰到了团子,他也觉的很意外。
这场偶遇,确实是太后为团子安排的一场相亲,从始至终,了解内情的也只有她和秦夫人两人。
说起秦夫人,她是宋文修的父亲宋昭的姨母的女儿,算是门不远不近的亲戚,团子不知道也是正常。而秦思昀和宋文修长的有几分相像,也说的过去。再加上他儒雅博学,温润知礼,与宋文修的相像,便又多了几分。
太后本来也没想到他,是在她知晓了团子有可能喜欢宋文修之后,这才想起了他,于是安排了这么一出。
团子和宋文修是肯定不可能的,她如果喜欢那一类的话,秦思昀也能合她的心意。虽说从家世出身上来说,秦思昀比起以前她选的其他的那些要差点,但好在人品相貌都是极好的,配她的孙女,也算是勉强配的上。
只是太后却并没有完全理解团子的心意,她的心意被宋文修左右着,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性格样貌,更是因为他的那些经历,那些付出,那些痴心不悔的静默相待,让她动容,让她难以忘怀。
曾经沧海难为水,如果一颗心已经为一个人而感动,那么再想让它为另一人而驻足,谈何容易?
马车晃晃悠悠的,一路前行,直到进了城,秦思昀才问道:“姑娘家住在哪里?”
得知她住在哪里,他才好把她送回去?
团子心一滞,难道她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如果这是场事先安排好的相亲,且他又事先知道的话,他如何会不知道她是谁?如何会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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