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殿中的众道人松了口气。
多宝道人道:“幸亏王母携带昆仑镜,而且还是本尊降临,这个面子所有人都要给,不然陆压不会这么轻易里离去。帝俊道友,能保存一位就很不错了,也是王母的极限,没有昆仑镜的时空穿越,其他人都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帝俊道:“金瑶的情分我会记得,陨失几子也在情理之中。但正如她所言,东皇必与我做过一场才算完结此因果,兄弟之情不是拿来出卖的。他欺骗我儿,与欺骗我何异?原本我还以为是小儿们胡闹,小儿陆压的声音你们也听到了,这次对他的打击太大,如果没有东皇的挑唆再加上欺骗,他们怎么敢违背羲和的命令?”
默道:“帝俊,你怎么还想出去?东皇现在的实力你比谁都清楚,还做过一场,万一他不留手怎么办?以他现在的实力,连我都可以无视。”
帝俊道:“老师,此次我必须要出去一趟,哪怕死在他手上,吾也甘愿。多少年的兄弟情谊啊,也要做个了断,不然会违背我的修道之心,以后更加难以突破。”
这时,大弈起身,来到帝俊的面前,直接跪倒言道:“帝君,这次是此子犯下的大错,他为了还巫族之情,枉自打杀了众位太子,请对他的惩罚轻些。”
帝俊扶起他道:“十日临空,这是多大的因果报应,死去几子也属应当。加上后羿情非得已,没有许多的因果影响,他也不会这么做的。以后就让他安心地在东夷修炼,不再外出,或许可以避过这次劫难,我是不想再死去身边的人了。”
大弈苦笑道:“羲和夫人,你我共事多年,孽子犯下的滔天大错,你能原谅他吗?”
羲和哀道:“就如夫君所言,是他们不听话,让他们与我同来战神殿,却不愿意来。应劫化灰怨不得旁人,哪怕这次没有后羿,也会有其他人去做的。”
大弈道:“但我不这么想。”
帝俊疑道:“大弈,我们都释怀了,你又何必再追询因果。你与我虽说是臣属关系,但我何曾将你当成是手下?这么多年,我们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才是。”
大弈言道:“帝君对吾之情难能可贵,这是我无法回报,此次孽子惹下的大因果,帝君和夫人可以在意,但我却无法原谅自己。大错既已铸成,再无挽回之地,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要给其他人一些交代,也是给东夷族一个交代。”
面对东夷方向,大弈稽首行礼三回,正色道:“吾儿犯错,与吾犯错何异?为了给所有人交代,故于战神殿前,众位道友前,兵解于此,完结因果。”
帝俊、羲和等众人急呼,大弈兵解自绝于殿前,替他儿子挽下了所有的罪过。
看着大弈身死的尸体,默颤抖道:“无量量劫还是影响到战神殿,原本吾以为将你们困在此地,可以避免外面的劫难临身。最后,还是在这里发生惨绝人寰之事,是吾做的不够好。倘若过了这次劫难,吾将辞退战神殿殿主一职。”
原始感慨道:“默,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如果让我们这些人来,不一定会有你做的更好。”
帝俊抱着大弈的尸体,沉痛道:“老师,三清长辈,我要离去,你们不要再阻挡了。此次与东皇的因果,必须要做过一场才能给受此难之人一个交代。”
默气道:“知道吗?你去了,可能连命也没有。”
帝俊道:“宁死也要去,做为修道之人,畏惧死亡又何必修道!”
有穷氏部落的迁移依然在继续,后羿怀有感应,痛苦地迈着步子。为了给部落,给自己在东夷安稳的落户,父亲兵解在战神殿。自己一时的愤怒,犯下如此大错,却让父亲去面临惩罚,他是代自己承受。
大荒世界经过十日的洗礼,空间灵气混乱,已有不稳迹象。
西昆仑殿宇中,王母感叹道:“大弈道友远去,此次劫难他太无辜了。”
女娲道:“无量量劫下,死几个有因果之人也属应当。可你们发现没有,大荒的空间有不稳定迹象,如果再来几次大战,此方时空会破裂。”
飘逸陆道:“你们也发现了,十日爆炸产生的灵气混乱已经影响到了时空的稳定。大荒世界也是宇宙中的一方时空,它也有个临近值,威力太大会承受不住。这也是为什么大荒的战神期都会选择离去,或是专门为此开辟出的三十三天外,唯有在那里,战神期实力的高手才能放手一搏。我担心的是,当帝俊和东皇的争斗开始,大荒会被打的破碎不堪。”
后土言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他二人都是天庭帝君,都可以掌控周天星辰大阵。周天大阵,本来就是帝俊道友所创,他二人在此环境下发生大战,绝对有战神期的实力。”
王母惊道:“他们不会开战吧。”
女娲道:“肯定会!东皇乱用周天大阵是其一,攻击东夷是其二,极乐世界毁灭是其三,蛊惑十太子陨落是其四,打了默神和三清之脸面是其五,大弈之死是其六。因果太多,非旁人可以解劝。”
陆压惊异道:“那怎么成,父亲大人不是东皇的对手,去了他会死的。”
女娲道:“东皇害死了你的九个兄弟,哪里还有兄弟情分,如果他不出面,如果给你交代,如何给东夷交代?陆压啊,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以后就没人照顾你了,你要自己发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