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算了&rdo;,涅磐婆娑无力地一摆手:&ldo;不讨论这个了,小雨,我给你那个传说杀人材料你看了没有?现在它非常猖狂,整个校园人心涣散,都快解体了。我想我们要快点展开行动才行。&rdo;隔岸之雨道:&ldo;我还没看完呢,资料那么多。不过我看里面线索很乱,许多都是传闻,没有确凿的证据,说白了,那传说对于我们简直是一片空白,你叫我们怎么下手?&rdo;涅磐婆娑沉吟道:&ldo;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混进那个校园打听个明白?&rdo;隔岸之雨拍手笑道:&ldo;知己知彼,百战不殆。&rdo;涅磐婆娑想了一会儿道:&ldo;也只好这样了,我们下星期一混进去吧。&rdo;月儿对于这类间谍性质的工作最感兴趣了,又惊又喜道:&ldo;我也要去。&rdo;涅磐婆娑皱皱眉头:&ldo;免了吧你,你还是守着我们的大本营好了。&rdo;月儿忙道:&ldo;我守我守,但是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你们有什么法宝要用我可以第一时间送过来,那传说想攻击我们大本营我也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回来防范,而且我做人很低调的,绝对不会暴露的,涅磐姐姐……&rdo;说到最后,月儿用那双可怜巴巴地眼睛盯着涅磐婆娑,那样子象极了一只无助的小白兔被大灰狼追杀前的祈祷。涅磐婆娑怎么想得到月儿搬得出这么一大套理论来,又气又笑道:&ldo;算我怕你了,资料在桌子上,你看看吧。小雨,我们去准备一下。&rdo;隔岸之雨答应一声,起身离开前突然向月儿眨眨眼,促狭地笑道:&ldo;果然不愧是灵媒介质呢,好出色的理论水平呢。&rdo;偌大的地下室里就只剩下了月儿一人。
月儿忙向桌上拣了一份材料开始细看。传说发生在东方理工大学,共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以前还规规矩矩,偶尔杀一两个人,但不知为什么,最近变得极其猖狂,在一个月内死了三个人,一个跳楼,一个上吊,一个投湖。其症状很明显地符合了传说的特征‐‐三人死前最后一刻都上过厕所。六月十七调查了三天才发现了这个并不为大多数同学所知的隐秘凶手。四十年前的一桩情杀案最终铸就了这个学园史上最恐怖的传说‐‐花子幽灵传说。一个女生主动追求到一个男生后,维系了不到半年的恋情因为那女生的移情别恋而宣布告破。那男生无法忍受被人抛弃和玩弄的耻辱,持刀趁那女生上厕所时将她刺伤导致她流血过多休克而死,随后自己也上吊自杀未遂。事件当时曾轰动一时。传闻那女生冤魂不散,要找已经找到另一段幸福爱情的那男生报仇,但被冥界使者驳回,理由是她自作自受,并且判令她永世不得超生。出于狭隘和妒忌的极度升华,和对憧憬被剥夺而死亡的出离愤怒,女生化身成厉鬼从此游离在厕所的周围,不断地杀人,只为了苦苦等待报她那段本是由她铸成的仇。如同日本令人震悚的花子传说一般,只徘徊在教室和宿舍厕所烤吸取人鲜血为生的幽灵,花子幽灵因此而得名。
啊?是这样的传说啊!月儿顿时后悔不已,这种变态的女人在生时已经令她非常厌憎,更何况现在是一只鬼。自己无端端去好什么奇,给她缠上了说不定灵机一动说我是女扮男装,硬以为是她男朋友,那我就永远要在那臭气熏天的厕所里度过了。正想着该怎么找个借口说不去时,隔岸之雨已经下来眉开眼笑道:&ldo;事情搞定了,我和婆娑在三年四班,你在一年二班。&rdo;月儿心凉了一半:&ldo;不……不是……我不是跟你们同班?&rdo;&ldo;当然不可能。&rdo;隔岸之雨一甩长发:&ldo;你小我们两年,那些课程你听得懂,考试不及格要交重修费的。我们六月十七可不是慈善机构,有人会来捐款。&rdo;月儿心里苦笑道:我在学校一个学期重修五六门是正常的。不过她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后者可能会一个茶杯飞过去。
&ldo;好多男生哦,这里到底是理工大学还是男生大学啊?&rdo;月儿四处张望,竟然没发现有一个同胞类物体出没。&ldo;理工大学,就是男生大学啊。说不定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我们的另一半呢。&rdo;隔岸之雨眉飞色舞道:&ldo;哇,那里有一个白衣飘飘的帅哥啊,我们快点过去看。&rdo;涅磐婆娑气道:&ldo;喂,小雨,我们不是来找……&rdo;话没说到一半,隔岸之雨已经跑掉了,把个涅磐婆娑当场气怔在那里。月儿努力躲着四面八方射过来的想要把她射穿的眼光,咕哝道:&ldo;什么男生之乡嘛,简直是色狼之窝。这里女生那么少,怪不得那男生会想不开去杀……&rdo;涅磐婆娑瞪了她一眼,月儿立即活生生地把那个&ldo;人&rdo;字吞了下去。涅磐婆娑道:&ldo;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你们班上课吧。记住,你既然是灵媒介质,要特别注意鬼界的气息,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们。你在那个班的名字叫做……我看看,是黄晓晴。&rdo;月儿咕哝道:&ldo;好难听。&rdo;见涅磐婆娑要走,忙拉住她道:&ldo;你还没告诉我传说发生的地点呢,你叫我怎么去感觉啊?&rdo;涅磐婆娑奇怪地回过头道:&ldo;咦,资料上不是写了吗?它在各个厕所都出没过,不过在教室那边要频繁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rdo;见月儿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便自己先走了开去。
好难受啊,好难受啊,胸口很闷的感觉,好象要呼吸不过来,胃在蠢蠢欲动,头渐渐地在变痛,仿佛有针在刺一般,月儿抱着头,呆呆地看着脚下那一株小草在风中静止不动,半晌,她将头缓缓地偏向右方,那里,有一座巨大的伟人铜像,铜像边有一棵参天的古木,而在古木下面,有一个身穿格子衣服的小男孩坐在那里,也低着头,用那双雪白的手拗着根部的泥土,在众多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独特,格外出众。似乎感觉有人注意他一样,那男孩抬起头来,正碰上月儿的眼光,他咧开青黑嘴唇,露出一嘴脱落殆光的牙齿,用很清脆的声音在月儿耳边说道:&ldo;姐姐帮帮我好吗?我只是想把我下面的身体挖出来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