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殊骨子里自有一股倔强,究竟鹿死谁手,两人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轻轻垂着眸子,耳朵染上薄薄红晕:“王爷,还是妾自个儿来好了。”嘴角挑起笑容,满意的感觉到对方身体微微一僵。
“这些小事还是本王做得好”,楼铎的呼吸一瞬间有些混乱,三下五除二的将夏曼殊脖颈下的披风带子解下,目光上上下下将怀中人再一打量,轻笑出声:“王妃当真给了本王一个好大的惊喜。”
“王爷可喜欢”,夏曼殊侧身,眼角微微往上一勾,自有万般魅惑,捂着嘴角小小惊讶一声,捡起桌子上的手绢,抬手轻轻擦着对方额头不甚明显的汗意,心里腹诽,以彼之道还至彼身。
说实话,眼前的人委实长的很不错,俊美修目,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眼,天生带笑微薄的唇,君子光华,只一眼,便让人失神。
夏曼殊轻笑,怪不得能让引得王府一干侍妾争风斗醋,不得不赞一声,不愧是枕玉衣锦的天潢贵胄。
修长的手指搭上夏曼殊柔软的手背上,一个巧劲将她手里的绣帕抽开,脑袋埋在她颈间,亲了一口那滑腻的脖颈,低低笑道:“真美。”
夏曼殊真想一掌拍开他的大脑袋,属狗的不成,没事乱拱什么,很想大吼一声,乖乖躺下,让姐来。
转而一想,这位可是她的衣食住行的衣食父母,轻易得罪不起。
皇家的人天生高人一等,君不见她虽是他的妻子,照样在他面前矮上一头,有谁见过王爷给王妃行礼的。
正想开口反调戏回去,便见那人提高声音道:“来人。”
夏曼殊还回不过神的时候,楼铎将披风拢到她身前,柴保领着凌霄、锦葵等人进去,头深深埋着不敢去看上面的两位,楼铎手一指他身边的碍事坑桌:“抬下去。”
柴保慌忙将眼底惊讶掩饰下去,动作利落的将坑桌搬下去。
内室的门,从外面被掩上。
夏曼殊同样惊讶不已,这位又出什么幺蛾子。
待醒过神来,两人已双双躺到软榻之上,夏曼殊眨了眨眼,楼铎轻轻一笑:“此处本王甚为中意。”
皇家的太会玩了。
放着高床软枕不睡,偏偏要挤在软榻上。
夏曼殊低垂眼睑,轻抬腰肢,细白柔软的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浅浅笑道:“王爷,妾哪儿美了?”
“这里”楼铎低头在那起起伏伏的胸口印上一吻,抬头在那花如凝脂的腮边落下一吻:“这里”,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笑容,身体渐渐低了下去,言语中浓浓的暧昧:“曼殊身体很美。”
“……”,自己挖个坑将自个儿给埋了。
窗外,夜凉如水,月似眉弯。
屋内,滚滚旖旎,涟漪如潮。
内室外,柴保深深埋着脑袋,从里面的传来的动静显然不小,想装作听不见都难。
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事,轻手轻脚走到门外,招来小太监吩咐道:“去西苑传话,王爷今天不过去了。”
小太监一愣,柴保狠狠拍了一下他后脑勺:“呆相,还不快滚。”
小太监连滚带爬滚了。
凌霄轻声细语吩咐王福宽:“让膳房送热水过来。”
站在门口边的凌霄同柴保对视一眼,相互默默收回视线,凌霄对着行了一礼,柔柔笑道:“柴公公受累了,要不要让人带公公下去小歇片刻。”
柴保心想,只怕这一夜后,王府的天都要变了,看着几个脸上带笑的大丫鬟几眼,少不得要结个善缘,含笑道:“凌霄姑娘客气了,哪有主子没歇下,这做奴才的先去睡下的道理。”
说完两人又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退到一边,一面留神里面的动静,一面等候里面主子的传唤。
而此时西苑中,不时有东西碎裂声响起。
柴保让传话的小太监退下,心中讥讽道,西苑这脸被打的可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