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阿离嫣然一笑,灿若春花:“好,我这便有话与你说,你从今以后,须得离我越远越好,见了我也要当做不认识我,从今以后不能再出现在我面前。”
还没听完,萧千月已经大叫不满:“为什么,我不答应!”
丁阿离咬牙气闷,转头就走:“那便没说的了!”
萧千月伸手拦住丁阿离:“我道歉便是,任你打骂也行,想让我不见你,那不行,我不同意!”
丁阿离好生气闷,欲走。
萧千月十分为难:“你到底想怎么样吗?”
阿离睁大双眼,是你想怎么样罢:“我不想与你怎么样?”
萧千月嬉皮笑脸:“那你就是要原谅我了?”
阿离实在是从未遇到这般胡搅蛮缠之人,觉得不想多说一句,便要走,偏给萧千月拦着走不了。
萧千月想了一想,探声:“要不,你再想个别的消气的法子?”
丁阿离转头看了四周一眼,心情已经平静很多:“好,你在这树下待三天,渴了不许喝水,饿了不许吃饭,累了不许坐着,想瞌睡了,眼皮也不许打架,我就原谅你!”
萧千月听少女娇嫩清脆的话语,失笑,觉得这就简单多了,在军营里面不睡觉的时候多了去:“就这个,你说话可算数?”
阿离点头:“这,自然算数。”
萧千月:“那你要在这里陪着我吗?”
丁阿离惊呼:“怎么可能!”
萧千月:“喔!”
丁阿离亦沉思留下阿斯、阿悄二人监督他?
忽听一个男子声音:“在下,替姑娘看着这位兄台。”
丁阿离回头,见一玄衣公子,七尺长身,青衣玉带,做文士打扮,双颊雪白,凤眼玄鼻,贵气疏朗,正是丁浪:“你在这里?”
丁浪见阿离,亦喜上眉梢:“丁姑娘,来了怎么不进去?”
阿离惊讶:“你又在这里,这茶楼是你的?”
旁边一红衣美貌女子清莹魅惑,音色婉转,掩袖而笑:“是啊,我们公子正是这里的东家。”
阿离:“喔!”
萧千月见丁阿离与这少年公子言谈甚欢,负气忍声,却将丁浪家里人都骂了祖宗十八代,更是怒目而视。
丁浪看向萧千月:“这位兄台与丁姑娘的赌约,某自请做个见证,定不负姑娘!”
萧千月听得最后一句”定不负姑娘”哪里忍耐得住,这姓丁的,是哪里出来的冒死鬼,竟敢在话语中占她便宜,跳到两人中间:“姓丁的,我和她的事与你何干,要你来多嘴!”
丁浪执扇叹曰:“非也,且不说我对丁姑娘倾慕已久,更还有一位好友嘱托我在外面要照顾丁姑娘,某想,丁姑娘是愿意在下做这个见证的,对吗?”
丹芙暗自恼怒:“刚走一个沈弄玉,又来一个丁姑娘,真是讨厌!”
丁阿离自知丁浪所说的是安成,便生出几分亲切之意:“好!”
萧千月抗议:“我不同意!”
丁阿离:“我便知你会是个说话不算数的!”
萧千月顿时哑声:“宋人这些花花肠肠,我真比不过,今日却要输给这油头粉面的,姓丁的!”
丁浪与阿离相约:“我会命人陪这位兄台,兄台你贵姓,喔,萧兄,陪萧兄三日,丁姑娘,请放心,对了,丁姑娘,你是否闲逛累了,楼中有汴京城里最好的茶水、糕点,不知可否赏光让在下陪姑娘品茶聊天?”
阿离尚自犹疑:“你的茶很好,我本慕名而来,但是。”
丁浪已上前迎接:“楼上雅间有茶艺、试香师表演,城中仅此一家,姑娘定不肯错过?”
阿离来了兴致:“有香道表演吗?”
丁浪点头:“是,大宋最有名的研香师吴今道与西域最有名的研香师今日在此比试,姑娘可有兴趣观看?”
阿离点头:“真的吗,那多谢你!”
丁浪心道:比赛还早,我尚有时辰与丁郡主叙话,却不知她会喜欢什么,躬身行礼要请丁阿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