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两情相悦已经很难了,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难的事情吗?
宋知佑想不明白,无助至极。
又僵持了一瞬后,宋知佑彻底脱力,他难过地说:“哥,你知道吗?今天你解释了那么多,却从来没有反驳过,你喜欢我。”
陈煜呼吸一窒,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他说不出来,就连呼吸都牵扯着疼痛。喉咙是疼的,肺是疼的,心脏也是疼的。
宋知佑垂下眸,已经认定陈煜不会再回答,于是转身,摸索着回到床榻上。
可就在坐上去的一瞬间,那句沉重地“对不起”传了过来。
如山一般,压在他的心口上。
对不起。
呵。
对不起。
宋知佑忽地笑了,随即涌上一阵愤怒,他又气又难过,拿起枕头就狠狠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枕头落地。
他气昏了头,站起身抹了把眼泪,一字一字道:“好!那从今以后咱们只做兄弟。”
说完后,他又觉得不够。
回想起之前陈煜说的那句可以的祝福,他做不到这么大度,于是又补了一句:“你就守着你那跨不过去的礼义廉耻过一辈子去吧你!”
……
自今日的事情过后,陈煜和宋知佑别说回到兄弟,就连普通的同学关系都达不到了。
二人之间不再交流,也不再并肩走在一起,就连进教室也是一前一后的。
同学们都发现了他们的异样,坐在陈煜的前排更是在大家讨论的时候说:“学神最近的状态超级不对,天天冷着一张脸,也不笑了,感觉像是……嗯,你们说,梁叙的记忆是不是恢复了啊?”
在他们心里,学神是学神,梁叙是梁叙,根本不能混做一谈。
有人说:“应该是期末考压力大吧,兴许考完就好了吧。”
这个回答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可,可等到期末考完了,学神脸上仍没有出现笑容。
同学们瑟瑟发抖,朝陈煜打完招呼后立马溜了,也不敢跟他多聊天。
陈煜一一应下,几度神游。
放学铃声响起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小邻居,他寻了半天,终于在宿舍找到了。
宋知佑此时正在麻利的收拾行李,床褥都已经收拾完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分给他,再次视他如空气。
他顿了顿,随意扯道:“我们这个宿舍会住到高三,这些东西收好后放这就行。”
说完后他才发觉,自己究竟说了个怎样的废话。
但没想到的是,小邻居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