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受刑只有惧怕,他却心怀期待,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徐涓看他一动不动,感慨于这年头如此清纯不做作的木头疙瘩不好找了,他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好好教、认真教。
“你别不理我行吗?”徐涓拿起裴聿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稍微配合点吧,裴老师。”
“怎么配合?”
“抱我。”
“……”
裴聿听了,两手从下方抬起,扣住他的腰。
“亲我。”徐涓又说,“你不想亲我么,想亲为什么不动呢。”
“上次……”
上次他主动得太莽撞,徐涓不高兴了,导致他这次更加束手束脚,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合适。
徐涓理解他没说出口的话,默默地和他对视了几秒。
裴聿出汗了。
他太紧张了。
徐涓从来不知道,上床这么快活又简单的事竟然值得紧张,也许和有没有经验无关,如果太过动心,心脏跳得太快身体反应就会变慢,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能总是游刃有余。
这样一想,徐涓觉得自己也有点紧张了,他完全是被裴聿传染的。
卧室里的气氛太安静,他能清楚地听见裴聿吞咽口水的声音,那双唇紧紧阖住,每一次细微的颤动都勾动喉结,牵连胸口,起伏的呼吸成了一种折磨,在徐涓的注视下,裴聿好像连气都不敢喘了,脸色憋得通红。
徐涓再也忍不住,压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吻下去。
“……别紧张。”他贴着裴聿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们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嘴唇热得要化了。徐涓话一说完,裴聿仿佛得到了特别准许,搂他的手臂猛地一收,徐涓的腰差点被勒断,但裴聿没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他几乎浑身发抖,一部分是紧张,另一部分是被刺激的。
徐涓的下唇被他咬住,还没来得及疼,裴聿的唇舌便吮上来,要把他吞了似的,带着一股强装熟练的笨拙劲儿。
徐涓试图夺回主动权,裴聿却什么技巧都不顾,只管截住他的攻势,咬他、亲他,把自己的情绪都宣泄在这个吻里,难得地展现出了主动的一面。
徐涓答应要教他,便心存几分纵容,让裴聿放开手脚来练习,免得像上次似的,给人家留下心理障碍,以后在床上都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