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殿下,他哪有我能知人冷暖,我为魔君小小献策,而他未立寸功,魔君何不给我一个机会,我也想做魔君的血魔魔将。”完全没觉察,他身后的商非煜已经提着匕首,双目赤红地靠近。两败俱伤“魔君殿下,我也是参与过天魔宴的。我给您表演一段天魔舞如何……”周文天从储物袋里一模,双手就各挂上一串手链。有节奏的叮当声,随着他手摆动,向后传递三个字。别、犹、豫。‘看到了吗,你喜欢的人是个不自量力的婊子,跳的这么难看,也想吸引我的注意呢。’那意志蛊惑着。随着本体在消融法阵,越来越多的血雾涌出,开始壮大商非煜左眼中那一缕意志。‘你这么优秀的资质,长期得不到进步,都是因为你被他蛊惑了。’商非煜手上的匕首,放开又捏紧。血河魔君的意志,对他加大的诱惑,不断对外泄露的血雾,直接在商非煜旁边凝出一个小头颅。‘现在本君已经帮你破除了他的魅术,你已经可以正视他的真面目了,别犹豫了。,杀了他,畅饮他的鲜血,破除你的心魔吧!’犹豫什么?他根本没有犹豫。商非煜看着前方的背影,他多想有一天,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反过来站在对方身前,为他阻挡一切。而不是……快、点!周文天在前方催促着,那些灰影已经离开的足够多了,再拖下去,他们这个危险赌局中的一环就要绷不住。“这是什么东西?走开!快走开!啊啊啊,走开!”到处蹦跶的夏承影,已经开始喊一短三长一短求救信号。需要周文天主动牺牲。商非煜闭起眼,表情痛苦挣扎,血红的眼眸似要滴出血。快要长到他左眼上的血雾头颅,虽双眼与嘴唇不能张开,也露出扭曲的笑容。商非煜一个箭步往前,将匕首刺入周文天的后心。周文天忍住剧痛,往前踉跄几步踏入法阵,肺部充血让他呼吸苦难,鲜血从气管咯出来。他还要转头尽力演,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眸朝商非煜伸手。“为什么……你不是爱我……的吗?”商非煜迈着发颤的脚步往前踏,但他剧烈起伏的情绪,已让他说不出话,无法完成对话。哪怕这是计划中的一环,他也在自责与悔恨。‘非常好,做得非常好,快去把他的心头血喝光吧!’血河魔君的意志不断增强,准备趁寄主精神最激荡松懈的时候,一具占据这具躯体。商非煜咬着嘴唇,唇瓣都被咬出血了,血珠滴落地面。两人的鲜血汇入大阵阵纹中。“……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夏承影也惊讶地看着那一刺,但依旧按计划念完剩下的句子。“刚才我念错了,天地是公正无偏的,万事万物差距都不超过刍狗!圣人对待百姓也要这样!”夏承影喊完,追杀他的灰影一愣,下一瞬竟尽数返回大阵去。齐齐往全身包裹着血雾的商非煜看去。那正要降临到商非煜身上的血河魔君,顿感不妙,周文天已拼起力气,将商非煜拉进一个较完整的法阵。这些封印阵法易进难出,顿时便分出无数符文锁链,朝商非煜穿透而来。血河魔君此刻就被隔成了一大一小两份。它试图快速占据这具躯体,却没想到刚闯入商非煜的识海,就遇上波涛汹涌的意识风暴,无论它如何大声蛊惑,都喊不过惊涛骇浪。‘这是个疯子!’周文天看着商非煜身上起伏不定的血雾,露出欣慰的笑意。他们三个人之中,若要数谁疯得情绪最稳定,那就商非煜莫属了。他挨这一刀根本不要紧,商非煜能否抵挡住血河魔君的意识入侵,且拖住对方的意识,才是这个赌局最关键的一环。那些灰影本就视血河魔君,以及商非煜为死敌,将这两个目标重叠到一块,来的更快了。团团围住商非煜,各种致命招往他身上劈。脚下的大阵会磨灭血气肉体,灰影的攻击这作用在人的神志上。商非煜的修为与血河魔君相差巨大,哪怕后者已被磨灭了数千年,其坚韧度也不是一个筑基修士可比拟的。搞不好没磨死血河魔君的小意志,反倒是商非煜先倒下了。此刻只能兵行险着,试让商非煜吞噬血河魔君的血雾,以战养战。“非煜,反吞噬它,你可以做到的。”周文天反手将匕首拔出,咳出一口残血。站到灰影的边缘,凝望眼眸血色变幻,深受痛苦无比的青年。从储物袋里掏出那颗血晶,还带着鲜血的手指将它拿起,放到唇边轻吻。“打赢他,我等你亲自过来给我疗伤。”周文天抿着唇,也不得不在这关键状时刻,利用起商非煜的信念。‘他骗你的!修行魅魔功法的表子,没有一个可信!他后心上这么大的洞,便是筑基修士,不加治疗,数个时辰也将血尽而亡。’血河魔君哪还能没发现这是一个针对它的苦肉计,下足血本的那种。想要以伤换伤,从这具躯体上脱离,那它切割出来的这块意志与力量,九成要没了。便会打破它与大阵的平衡,原本什么也不干,还能以这大阵相持的千百年,这票若赔了夫人又折兵,怕是熬不到届秘境开启。它疯狂地寻找的寄主精神漏洞,无数阴暗污秽的杂念倾倒进对方狂暴的意识海,试图污染这片海洋。然后让它更崩溃的是,它根本无需污染。商非煜本人对那魅功魔修的想法比它编得还要病态……什么如果对方不要我了,我还不如让对方把我吃掉,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了。疯子!血河魔君都要被他反精神污染了!它万分后悔自己怎能这么霞,把这样一个长得纯净的青年,当成那些被妖姬蒙蔽的普通傻子!既然这方面不能让对方心理崩溃,血河魔君又打算将自己血腥屠戮苍生的记忆全部灌进对方识海。结果,此子幼年时黑暗遭遇,以及一路猎食魔修的经历,被它搅翻出来,血河魔君都看沉默了。‘我和你拼了!’这缕意志一声大喊。血河魔君跨越数千年的记忆洪水般冲入商非煜的识海。“唔!”商非煜一下子捂住额头,脸上血筋毕现,双目滴落血泪,瞳孔收缩又扩张,明显是有两个意志在抢夺这具躯体。每当的血河魔君占了上风,商非煜的手指便会长出锐利的指甲,满面狰狞地往周文天靠近,试图将这‘心魔’解决。“非煜,如果这样做能让你减缓痛楚,我不会怪你的。”周文天揪心地柔声说,苍白的脸上沁出细汗,更试图去握住那穿透灰影指向他咽喉的甲尖。商非煜便瞬间爆发,将血河魔君的意志压下去,身上的血魔气似万千毒蛇扩散出,与血雾缠斗撕咬,互相吞噬。周文天大脑高度紧张近乎晕眩,生怕哪一步影响了商非煜的情绪,已经是不断的在消费积分,从系统上抽带预兆的任务。但那些选项给出的对白,无一不让他心惊肉跳。如果要让他照着念完,商非煜与他要先崩一个。整个洞窟天塌地陷。不断有巨石落下,砸在大阵上,符纹锁链切成齑粉,那个稍大的头颅也在暴动。以致整个秘境都天翻地覆起来。“姜道友,你去哪里了?这次秘境中心区的变动特别大,你刚才进过宫殿群,你又发现什么吗?”一个金丹修士紧张地问道。“我是见宗门优秀弟子遇敌,前去救援罢了,并无发现什么异样。”姜辰平静地说。被安排到后方的贺淼那是半点不敢吱声。“那既然如此,劳烦各位领队尽早联系宗门,做好决定。”那金丹朝众人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