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会输呢……不可能……”
当赫柏踏入王宫的大殿时,就看到伊凡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般,没有了往日作为国王的高傲,头顶的王冠也不知滚落到了哪里。
他疯癫地呢喃着,眼神空洞突出,弥漫着血丝。
赫柏站在王座下,他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伊凡。
“亲爱的兄长,早上好。”赫柏很有礼貌地向他的兄长问好,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
伊凡像是回过神了一般,他死死盯着赫柏,仿佛是要将面前的男人撕碎。
“赫柏,我真是小瞧你了……”伊凡的声音阴恻恻的,“你怎么还没死呢……”
赫柏没有说话,其实这几个月他一直清楚有人在暗中盯着他,却很奇怪地没有对他做什么,在不久之前,他终于发现那些盯着他的人消失了。
趁着这个机会,赫柏才借着他这位暴君兄长的反对者,重新回到王城,联系到自己的亲信。
伊凡冷冷盯着自己这位弟弟,从小就聪慧过人,所有人都说他更适合成为父王的接任者。
可是聪慧又有什么用呢,再多的才华也抵不过父王的喜爱。
这是伊凡小时就从自己的母亲那里学到的道理。
他的母亲是父王最喜爱的情妇,即便是父王那位大家族出身的王后,赫柏的母亲,也不得不在他的母亲面前伏低做小。
所以即便他再平庸,大臣们再反对,他最终也会是新一任的王。
甚至他和母亲哄着父王下了一个约束赫柏的遗嘱:赫柏永远不能成为国王。
而赫柏却钻了空子,架空了他的权力,让他成为一个空有国王名头的“摆设”。
他无数次地幻想赫柏的死亡,可是整个国家都把握在赫柏手中。
终于,神教给了他希望。
赫柏果然如同神教承诺地那样,落入了悬崖,生还几率微乎其微。
伊凡觉得那日日夜夜压在身上和心头的大山被突然卸下,他终于摆脱了赫柏的控制,将原本属于他的权力重新夺了回来。
他自由了!
可是,神教欺骗了他!
按照约定他派出欧德朗的主力部队前往对岸的夏勒戈尔,上万人的大军,却如同打了水漂,一去不复返。
当他接到消息,得知欧德朗大军全军覆没的时候,神教的人早已离开了欧德朗。
那些骗子!
而现在这阴魂不散的赫柏也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
在所有人知道赫柏回到王城的时候,伊凡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他从王座上站起身,俯视着王座台阶下那位弟弟,和他身后的士兵们,他们手持武器,愤恨地看着眼前的暴君。
“我亲爱的弟弟,你忘记父王的遗嘱了吗?”伊凡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癫狂,“你杀死我又有什么用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坐上这个位子。”
赫柏是真的觉得他这个兄长的脑子有点不好。
“啊,亲爱的兄长,没有你,还有你的孩子啊。”赫柏很好心的提醒道,“虽然我也不太在乎我们那位糊涂的父王所立下的糊涂的遗嘱,但是作为亲王,还是应该对此表示一些尊重。”
主要是堵住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们的嘴。
赫柏笑了:“你的儿子,亚尔维斯,我想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虽然他这位兄长大人和原来那位不靠谱的花心父王一样,处处留情,情妇无数,可不知为何,只有一个情妇所生的儿子。
不用说,新上任的国王陛下,也只会是亲王手中的傀儡而已。
伊凡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滑坐在王座上,他闭上眼睛,等待最后的裁决。
“伊凡陛下身患重病,已经无力胜任国王之位。”赫柏就这样宣判了伊凡的余生,“伊凡陛下将国王之位传与亚尔维斯王子,此后身居王宫修养。”
赫柏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