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院士:“云云你越说越不像话了,是故意气我是不是?”
风君子也不知道萧云衣这么说话是故意逗他爸爸还是真的看出了什么门道,试着问道:“其实我身上还有一件东西很奇怪,不知道萧丫头你感觉出来没有。”
萧云衣:“是吗?也许吧,你这个人本身就是很奇怪的,身上的气息跟一般人不一样。”
萧院士无可奈何的说道:“丫头,你这是夸人呢还是说人呢?”
风君子笑着说:“我看她是在夸我。”
正在说话间,院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萧老爷子散步回来了。风君子赶紧起身到门口去迎接,他也非常想见到这位传奇人物。萧老爷子的满头白发在阳光下发出银色的光芒,而面色红润宛如婴孩,看见他就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鹤发童颜这个成语。
看见萧老爷子走了进来,萧云衣上前道:“爷爷,这就是上次来找你的那位风先生,他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萧老瞪着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风君子,似乎看见了什么很稀奇的东西,对萧云衣的话也不回答。风君子心里嘀咕:“这老爷子怎么了,听说精神很好没有老年痴呆呀,怎么这么看人?”萧老看的风君子心里直发毛,只好硬着头皮自我介绍道:“萧老,我叫风君子,是宋召南教授的朋友,最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确切的说和一件古怪的东西有关,是宋教授介绍我来请教你的。”
萧老还是愣愣的看着风君子,突然问道:“你真的姓风吗?”
风君子被问的莫明其妙:“是的,我姓风……不对不对,我不姓风。”
萧云衣也莫明其妙:“风先生你到底姓什么?”
风君子:“我姓徐,风君子不是我的原名。”
萧老还是莫明其妙的问道:“你家祖上都姓徐吗?”
风君子:“太久远的我不好说,但是向上七代的祖先在两百年间确实都姓徐,名字我都知道,如假包换。萧老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萧老:“风这个姓氏很少见,我年轻的时候有一位师兄也姓风,所以我问问。”说话间萧老先生的神态已经恢复了正常,招呼大家又回到客厅里重新坐下。入座后萧老先生问风君子:“你说你带了一件很特别的东西让我看看,东西在哪里?”
风君子:“是一双象牙筷子,我在这双筷子里听见了很多奇怪的声音,没有办法解释,所以来请教萧老。”风君子说话间将装着筷子的木盒取了出来。
萧老还没有说话,萧云衣插嘴道:“爷爷,其实他身上还有更奇怪的东西呢,你先看看这块玉佩,是从他腰上解下来的,我和爸爸还关于这块血沁的事争论了一番呢,爷爷你看看这块血沁。”说话间萧云衣抢着将玉佩递给了萧老,并且简单说了一下刚才父女间关于这块血沁的争论。
萧老听云衣这么说,伸手接过玉佩仔细端详。风君子看萧老认真的样子也觉得有点问题,于是暂时放下了筷子。大约过了几分钟,萧老开口道:“新红你说的血沁从化学的角度也许有道理,但这块玉上的血沁不可能是你说的什么三氧化二铁或硫酸亚铁。因为据说千年古玉才会有血沁,所以才显得珍贵,但是这块玉看来不是什么太古老的东西,民国的样式,历史不过百年,恐怕年纪还没我大,埋藏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发生你所说的那种反应的。”
萧院士听父亲这么说也点了点头:“那恐怕就是玉本身的杂质了。”
萧老摇摇头:“这是块翠玉,照说不会有这种枣皮红的纹路。这种斑纹不是玉原来有的颜色,确实是后来形成的玉沁。”
萧云衣:“那就是真正的血沁了。”
萧老:“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照说只有几十年的玉是不可能有血沁的,但确实是血沁,而且这不像是人工做上去的。根据民间传说,这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块玉原先的主人曾经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或者是怨气太重,或者是有什么冤情,死后身体虽然已经腐朽,但是精神不散,凝结在饰物上化为血沁。”
萧院士:“爸,你说的太离奇了,这些没有根据的事情你最好少讲,别把年轻人都教坏了。”说着瞪了萧云衣一眼。
萧老叹了一口气:“新红你说的对,这种传说确实是过于离奇了,你们没必要相信,但是我这一辈子经历过离奇的事情太多了,不是你的方程式能够解的出来的。风先生,能不能告诉我这块玉原来的主人是谁?你怎么得来的?”
风君子见萧老爷子语气诚恳,也不好隐瞒,将自己得到这块玉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萧老听完后说道:“看样子这件东西与你有缘,你戴在身上应该没有关系,世界上的事情都有前因后果,你将这块玉从你那个朋友那里拿来对她也许是好事。鬼神虚妄的东西在这里就不要多说了,这块玉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以后自己就会知道的。我现在看看这双筷子,这双筷子又是怎么回事?”
风君子又将自己在夜晚静坐时听见奇怪的声音,后来又发现声音来自这双筷子的前后过程和萧老讲了一遍。风君子说完后,萧院士和萧云衣都瞪大眼睛充满疑问,似乎对风君子所说的事情非常好奇,萧院士的好奇中带有几分不信,萧云衣的好奇中带有几分兴趣。
风君子说完后等萧老先生说话,但是萧老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几个人都在那里等萧老睁眼睛,到后来还是萧云衣实在等的不耐烦了,伸手去推她爷爷,萧老突然说话了:“你说的声音我也听到了,是不是海浪声、枪炮声、女人和孩子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