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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子找了个时间,约宋教授出来吃饭。席间跟他讲了赵氏姐弟的故事以及近期的遭遇。宋教授听了之后怅然良久,最后叹息道:“原来这背后的故事还这么复杂,会计学院学生打人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他们学院本来不想处分的那么严厉,但是受伤学生的家长就是咬住不放──听说还给系里的领导送了钱,一定要开除那个打人的学生。”
风君子:“也只有这种父母才能教出那种儿子。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我或者是你站在管贤的位置,能做这种事吗?就算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能说出来伤害他人。现在的小孩都是怎么了?都以自我为中心,做事情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听说那小子伤得不重,我看还是欠揍!这就是你们大学教育出来的学生?”
宋教授又叹息道:“这也不能完全怪学校。教育本来就是学校和家庭双方面的事情,而家庭教育对小孩的人格形成是最重要的。但是现在都是独生子女,父母溺爱还来不及,哪里想得到什么言传身教!这一代的小孩也没有与他人相处的经验。而且现在的学校教育问题也很多。只要分数考出来其它的都不管!这种教育体制与社会环境也传染到家庭中,父母只关心孩子的学习,对人格培养根本没有概念。其实到了上大学的年纪,已经来不及了……”
风君子没有心思听宋教授的长篇大论。而是问道:“老宋。你现在已经是人文学院的副院长,这件事情如果你出面,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人毕竟是要找机会做好事的,就算我求你帮帮他们!”
宋教授:“其实那管贤的父母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家里不过是两个钱而已。在赵家眼里。那也许是惹不起了不得的人物了,可是在学院高层领导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东西。这件事得找到正主,找对人还是能解决的。”
风君子:“找谁?”
宋教授:“要找就找说了算的,一句话就摆平了。我和财会学院的夏院长关系不错,可以约他出来说说这件事。但关键是那个赵雪凭什么让夏院长帮忙?现在人做事都是需要好处或者利益才能打动的。”
风君子:“送钱?”
宋教授摇摇头:“会计学院的院长一年在外面的收入,赶得上一个中型企业的年利润,你拿钱去摆平,花多少钱他能看得上眼?赵雪不过是个小姐,就算有点积蓄也花不起这个钱。她也不可能比管贤家更有钱,再说没必要。找这种人帮忙得投其所好。”
风君子:“那他好什么?”
宋教授:“夏院长好色,这我们在私下里都知道。”
风君子笑了:“好色?那这事好办!正主就是个小姐,模样身材都不错,就算赵雪不行,她还认识很多干这行的。”
宋教授摇摇头:“没这么简单。以夏中流院长的身家地位,平时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恰恰不能去嫖妓,这在别的大学是有过教训的!你要是领他去找小姐反而不好。只要花几百块钱,他自己上哪都能找,何苦让陌生人抓把柄了?”
风君子:“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宋教授:“我听说这个人自以为有品味,喜欢那种看上去很清纯,又又修养的良家女子。他要的不是性交易。而是偷情的乐趣。”
风君子鼻中冷笑:“真他妈的是笑话!男人总喜欢妓女像贵妇,淑女像荡妇,有心理冲突才有生理刺激。这事交给我,只要你能把他约出来就行。”
宋教授:“你还真给他找这么个女人吗?”
风君子:“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干这种事情。我给他造一个。”
宋教授若有所思的笑了:“那你可得抓点紧,迟了就来不及了。”
……
接下来几天,风君子确实觉得时间很紧,他在抓紧时间训练赵雪。他对赵雪说了这件事情,告诉赵雪他会将会计学院的夏院长约出来,但是怎么搞定他就靠赵雪自己了。赵雪不能以一个小姐的身份去,而是风君子他们公司的一个职员。
坐在赵雪家的客厅里,风君子左看右看,都觉得赵雪需要稍微变一点的地方太多了。从走路的姿势、到拿筷子吃饭的声音,和人说话时的眼神等等,可惜只有两天时间,只有点到为止了。风君子给了赵雪几页纸,对她说:“其实一个人读过多少书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但是气质确实有所不同,这是由内而外的,装不出来。我现在再教你国学文史恐怕也来不及了。这是我在网上收集的一些流行语录,既有人生意义又通俗幽默,你背一背吧,到时候别露馅就行。”
晚上风君子走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赵雪,对赵雪说道:“最重要的一件事我差点忘了,就是表情。你对着镜子练习一下,模仿这张照片上的表情。”
赵雪接过卡片一看,吃了一惊:“这不是个菩萨吗?”
风君子:“这不是菩萨,这是佛,叫卢舍那佛。你别管是什么佛了,对着镜子练习他的表情。这种微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种最有味道,同时也是最有魅力的表情。”
看着他们俩耍了一天的刘欣终于忍不住了:“风哥,你要赵雪施美人计也就算了,还拿个佛的照片出来让她去学勾引人!”
风君子:“就算佛祖知道,他也不会怪罪的!再说了,不是我要赵雪干这种事,是赵雪求我做做这件事,你可不要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