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井阑阵的火箭支援,抢上城头的凉州兵很快就被趁势反击的河东精兵重新赶下了城楼,自知夺城无望的徐荣果断地下令撤兵,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深夜,徐荣中军大营。
轻轻的脚步声中,钟繇儒雅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帐中,向徐荣抱拳施礼道:“下官参见将军。”
“先生何必如此多礼。”徐荣肃手道,“且入席。”
钟繇抱了抱拳,隔着桌案屈膝在徐荣面前坐了下来,钟繇略一沉吟旋即问道:“下官听闻将军初战不利?”
“唔。”徐荣点了点头,应道,“徐晃善守,此言非虚。”
钟繇道:“井阑阵也未能破城?”
“井阑阵被徐晃的五百死士给烧了。”徐荣说此一顿,转开话题问道,“敢问先生,你那边进展如何?”
钟繇欣然答道:“进展十分顺利,如果不出意外,只需三天便可大功告成。”
“嗯。”徐荣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几天本将军会加紧攻城,以迷惑城中守军,给先生的奇袭创造时机。”
钟繇道:“请将军放心,陇县势在必得。”
……
渭水河畔。
炎炎烈曰下,官道上烟尘滚滚,一小股乔妆马贼的军队正在肆无忌惮地开进,不过很快这支军队便停止了前进,因为从陇县前往扶风郡的官道在这里开始分岔,一条跨过渭水径直通往长安,另一条沿渭水南岸先抵槐里,再达长安。
方悦策马来到了贾诩面前,凝声问道:“军师,前面有岔路,我们该走哪条道?”
贾诩闭目凝思片刻,不答反问道:“方悦将军,如果你是徐荣,回师长安会走哪条道?”
方悦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是北路,北路近而且直抵长安。”
贾诩道:“如果南路烟尘滚滚,有伏兵迹象呢?将军还是决定走北路?”
方悦道:“南路有伏兵,那就更要走北路了。”
“呵呵~~”贾诩微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便走南路,再令士卒在官道上拖行柴薪、卷起烟尘以为伏兵迹象,又令各路小股马队前来汇聚,准备伏击。”
“什么?”方悦愕然道,“既然在南路设伏,那应该在北路故布疑阵才对。”
“正所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贾诩淡然道,“徐荣熟读兵书,颇有韬略,所以我军必须反其道而行之。”
方悦凝声道:“原来如此。”
……
虎牢关上。
在李儒、李肃、樊稠,郭汜、李催等人的陪同下,董卓上关观战。
董卓心腹大将郭汜道:“主公,吕布、张辽两位将军引军出关驻扎,又以军师妙计筑土山、修高橹,向关东军营中昼夜不停放箭,如今十八路关东联军已经被迫后撤三里下寨,再无法对虎牢关构成直接的威胁了,哈哈。”
李儒肃立董卓左侧,手搭凉篷往前张望片刻,微笑道:“主公,张辽将军和奉先将军已经领军出寨,前去向关东联军搦战了,不过十八路关东军阀已经被两位将军的虎威吓破了胆,再无人敢应战了。”
“呜呜~~”
李儒话音方落,前方联军大营里忽然号角齐鸣。
“嗯?”董卓神色一动,凝眉问道,“号角声?”
董卓定睛望去,只见前方联军刚刚扎下的大寨忽然间辕门大开,旌旗翻涌间,一支军容齐整的铁甲雄师就像一股铁流滚滚而出,待看清这支雄师整肃的阵形军容后,董卓不由心头一沉,急问李儒道:“文修,这是哪路关东军?”
李儒急问左右,有熟悉关东底细的小校回报道:“回禀主公,这是勃海太守袁绍麾下部将鞠义的先登营,兵力虽然不多,只有八千人,却是河北一带有名的精兵!”
“先登营?河北有名的精兵!”董卓闻言目露精芒,凝声道,“难道还能比本将军的西凉铁骑厉害?”
郭汜道:“西凉铁骑天下无敌,区区先登营根本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