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唐砂去狗蛋那里打听了一些消息,得知了昨晚事情的大致经过,也不由得唏嘘一阵。
&esp;&esp;那天书局的闹剧,和这些真正的斗争比起来,真的是微不足道。
&esp;&esp;那些尸体都直接被埋在了郊外,唐砂看到贫民窟周围有着不少痛哭之人,和她那日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esp;&esp;妇女嘴里呼喊着丈夫,孩童嘴里呼喊着爹爹。
&esp;&esp;其实这场小型的战争已经把影响降到了最小,可任然造就了这么多悲剧。
&esp;&esp;以前的自己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虽然平时也打打架什么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esp;&esp;唐砂望着街头哭得泪涕纵横的人,心头莫名涌现出一股凄凉。
&esp;&esp;一个人假如常年见到的都是这般场面,他们又抱着怎样一种心态?是触动还是麻木?
&esp;&esp;宁歌,叶悬渊,周放这些人,表面风光,但他们,包括千千万万战士。他们究竟有过多少彷徨与挣扎,唐砂不得而知。
&esp;&esp;这些只有她正真去经历过才知道罢。
&esp;&esp;周放那边没有消息,其行踪也打听不到。想必这件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
&esp;&esp;……
&esp;&esp;这天以后的两天里,朝廷都在安抚贫民窟的百姓。
&esp;&esp;王玄提出了一个以工赈民,也得到了朝廷的认可,听说已经开始在策划了。
&esp;&esp;百姓也纷纷称道,心也跟着稍微安定了下来。
&esp;&esp;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后来又传出在南山爆发了一场战斗。
&esp;&esp;朝廷给出的解释是派兵剿匪。
&esp;&esp;唐砂听到这个说法也是挑挑眉不说话。南山除了有个南安寺,其余连根毛都没有。
&esp;&esp;到这时,这件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esp;&esp;这几天也让唐砂静了静心,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esp;&esp;……
&esp;&esp;周放叶悬渊立了功,自然得了嘉奖。
&esp;&esp;这里面最不痛快的一个自然是余涛了。
&esp;&esp;周府,周放书房。
&esp;&esp;“你小子把我脸丢丢尽了!让叶悬渊那小子看了笑话!”一阵怒吼从屋中传出,外面的小厮们自觉的避而远之。
&esp;&esp;余涛低着头,被周放训斥着。那模样简直与那晚吼叶悬渊时有着天差地别。
&esp;&esp;周放在城郊外守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打了胜仗高高兴兴的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了余涛这件事。
&esp;&esp;这种心情就像在喝一碗滋味鲜美的汤,然后突然发现里面有颗老鼠屎。
&esp;&esp;“说你年轻气盛你还不认!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看出还有幕后之人人家没看出来?人家那是不想再把事情闹大!”周放恨铁不成钢道。
&esp;&esp;“可是不找出幕后之人始终是个隐患呀。”余涛低声喃喃道。
&esp;&esp;周放一听这还敢还嘴,气得哭笑不得:“你以为追上去就能得到结果?你就笃定没陷阱?一般人死了可能没多大问题,那叶悬渊要是出了事,你们不都得陪葬!”周放说着口水全溅在了余涛脸上,余涛只得默默抬手抹了一把。
&esp;&esp;“就算得到了结果,万一这结果……”周放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嘴,只得甩手冷哼了一声。
&esp;&esp;“等回了边塞你小子给我去刷全军的尿桶!”
&esp;&esp;余涛:……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