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给排位上的温家老祖宗们鞠躬奉香,最后三根香,亲自点燃,然后走到刻着温渊成三个字的牌位前。
她眼睫毛下,隐隐浮动着水光,看着牌位。
过了许久,待香灰落在了白皙的手背上,才插在了香坛里。
温酒上完香,就静静看着,却一字未说,引得守在门外的佣人目光频繁打探进来几次。
她站在父亲的牌位前,那种痛到喉咙发不出声的感觉又再一次占领了身体,需要拼命的去呼吸,才能平复下来片刻。
&ldo;爸爸。&rdo;温酒轻轻的低唤着,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可到头来,也就一句,从唇齿间发出来的声音,竟已经沙哑了,细到几乎连自己都不太听得见:&ldo;您走后,那些人都欺负我……&rdo;
她手指捏着紧紧的,情绪在无法克制。
那种难受到窒息的感觉,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了下去,挤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容,眼中却含着泪,对父亲的牌位说:&ldo;要是您还在……&rdo;该多好啊。
她不想哭,微微仰头,倒吸了一口气。
那泛白的指尖,也快速把眼角的泪意擦干净。
&ldo;我没事。&rdo;温酒重新调整好情绪,看向父亲的牌位,一遍又一遍告诉着自己。
我没事的。
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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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温酒从祠堂走出来,她站在屋檐下也没急回房间,反而是静静地看着天空明媚的阳光,而身在老宅之中,却让人有股丝丝凉意。
一旁,佣人端上了茶:&ldo;九小姐。&rdo;
温酒神色自若接过,抿了口。
温度正好,不烫也不冷。
她一边看着房屋上精美雕刻的窗扇,就跟能看出花来,还悠哉地在喝着茶。这一幕,温芫路过时看到了,踩着七寸高跟鞋走过来,一张口,就讨人嫌:&ldo;堂姐,恭喜你要结婚了啊。&rdo;
温酒表情冷淡地看过来:&ldo;谁要结婚?&rdo;
&ldo;你啊。&rdo;温芫逐步走近,笑盈盈的:&ldo;也不知道奶奶会给你挑什么样的人家?或者说,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忍下自己新婚妻子跟人去酒店开房,还被曝光出来?&rdo;
她还没幸灾乐祸的够,看着温酒精致的脸,眼中划过报复的痛快之色。
温酒眉眼间克制着不耐,语气轻飘飘道:&ldo;温芫,我要是被安排联姻嫁人,你放心。等回过头来,我从老太太手中接管了温家的企业,一定会给你找个乘龙快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