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嗷的一声惨叫,吓的连连后退,手里的高跟鞋也落到了地上,声音清脆。
我犹如师父附体,信心倍增,冷笑着向她走去,“孽障,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一想这话不对,赶紧改口,“你是死的不耐烦了……”这话也不对,我低头沉思片刻,终于想到了合适的词,“你这孽障胆大包天,竟敢……”
我抬头一看,女鬼早已不见踪影了。
我总算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潮了。喘息了一会,想掏手机给师父打个电话,可是刚找到师父的号码,我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合衣躺在被窝里,似乎昨晚是一场梦。但身上却酸软无力,仿佛大病初愈一般,说不出来的难受。我强忍着坐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昨晚和师父的通话记录还在,不是梦。
可关键是,谁把我扶到床上来的呢?
我看看其他几位兄弟,一个个依然睡的跟狗似的,难道是谁半夜起来发现我了,把我扶到床上的?
我起身下床,拍拍上铺的同桌老陈,“哎,醒醒,昨晚是你扶我上床的么?”
老陈睡的正香,被我推醒了很不高兴,“滚!”
我又来到旁边的下铺,推了推刚醒的二皮,“昨晚是你扶我上床的么?”
二皮撇我一眼,“你变个性,我兴许会扶你。”
“滚!”我瞪他一眼。
把宿舍里的兄弟们挨个问了遍,挨了一圈骂,最后的结果是,根本没人扶我上床。
我不禁沉思起来,总不能是那女鬼扶我的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身上一激灵,赶紧打消了这个想法。
顾不上洗漱了,我换了身衣服来到操场上,趁早操还没开始,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今天的课别上了,马上回来”,师父撂了这么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我略一沉思,走到车棚取了自行车,扔过围墙,接着纵身一跃,翻墙离开了学校。
没办法,学校管得太严了,早操结束之前,大门不许任何学生进出。
我忍着大病初愈似的痛苦,好不容易骑到家门口,身上已经累出了一身虚汗,头重脚轻,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朦胧中,我放好自行车,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客厅,发现除了师父外,还有一个身材清瘦,颇有姿色的中年女人在。师父的乱桃花我见过一些,但这个女人比较面生,我习惯性的打了声招呼,“阿姨,早。师父,我回来了。”
师父一皱眉,“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哎哟,你瞧瞧,都成大小伙子了”,女人笑着来到我身边,扶着我肩膀上下打量,不住的点头,“嗯,行,不错,瞧这模样,这身条,这气质,我们小马这么帅,那些小姑娘怎么会不喜欢?”
师父轻轻咳了咳,“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女人不爱听了,把手放到我脸蛋上轻轻抚摸起来,“哎呦,瞧这可人的小模样,啧啧……”说着又摁了摁我的肩膀,点了点头,“够厚实,小男子汉了都,哈哈哈……”
师父叹了口气,“我说你……别闹了吧!”
女人不笑了,凝神看着我,“宝贝,昨晚遇见鬼了?”
我木然的点点头,“嗯,我们学校的女鬼,提着一双红色高跟鞋,那头发老长……”
女人微微一笑,温软的手掌在我的脖颈间摩挲了一阵,“没事,些许小鬼,敢来吓唬我们小马,她是死的不耐烦了!好了,宝贝啊,你去里屋休息,我跟你师父聊几句。”
我看看师父,他缓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