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样,听见这个词庄理面颊不禁微微发烫。叶辞把她腿揽过来,让她侧坐在他身上,“就没想我?”
庄理乜了眼空气,“没。”
“是吗?”叶辞也不恼,笑说,“可是我好想你。”
庄理心下猛地跳了下,偏头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才落定了。他们这些个浪荡子是说惯这些话了的,晓得女人爱听。
“我不爱听。”庄理说。
叶辞哂笑,将人一推,拂下身去,“说吧,什么事儿。”
庄理指了指桌面上一杯未开封的咖啡,“给你买的。”
“我们小理蛮贴心嘛。”叶辞瞧了她一眼,拿起咖啡插上吸管呷了一口。
庄理转述了万以柔那天在车上说的内容,又说万克让那句令人无端紧张的话。她忧虑道:“状况对你来说很棘手吗?”
叶辞漫不经心听完一席话,到这儿露出些微笑意,“关心我?”
庄理抿唇,“飞鸟择良木而栖,你要是不行的话我只能转头阵营。”
叶辞仍笑,却倏地欺身,阴沉沉地掐住她下巴,“你敢。“
庄理勉强挤出一个笑,一边覆住他的手一边说:“开玩笑嘛……”
叶辞收敛骇人脸色,坐了回去,说:“到时谢秘书会把文件给你,你直接给她就行了。至于阿让那小孩,你趁早别指望了,万以柔马上也会放弃他的。”
方才的心惊还没让人缓过来,又教人太阳穴突突一跳,庄理问:“什么意思?”
叶辞平静道:“他们家那几个公司不行了,除非找人救济。”
庄理捋了捋思绪,说:“易家?”
“易小姐那么年轻,又是独女。人家看在万克让教父的面上才让两个年轻人接触,怎么可能真的让女儿下嫁。”
“所以情况是……风往你这边吹?”
叶辞静默几秒,说:“万以柔自视甚高,以为人人都逢迎她,人人她都能掌控。”眼风扫过来,看得庄理微微晃神,“可事实是她连你也没法把握,不是吗?”
接下来叶辞还有事,先行离开了。庄理后一步下楼,同将将过来的洪太太打了个照面。洪太太不露声色地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一番,客气地说:“庄小姐有空的话常过来坐。”
头一回听见本埠人的普通话讲得这么好,庄理不吝赞美。洪太太说:“我母亲是那边过来的。”
洪太太姓吴,名念真。当初嫁与洪先生作第二任妻子,在香江引起不小风波,被媒体指摘小三上位。据说吴父的家族在清末民初也是赫赫有名的朝臣士族,世界日新月异,到了这一代也落得个“上位”的讥讽之语。
指着世人的说辞过活便没活路。庄理想。
辞别洪太太,庄理接到万克让电话。万克让要赶回加拿大,一起吃午餐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清白的阳光好生刺眼,庄理闭了闭眼睛,温柔地说:“我没关系的,你快回去吧。”
这日返工后,庄理照谢秘书嘱咐,在办公室装作鬼鬼祟祟的模样。阿琪故意问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庄理也作不知情一般,说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