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你爹呢?”
左右的女人略略敛了笑,举着手机的男人仍嬉皮笑脸,“浓情蜜意啊,够拍电影儿了。”
费清晖笑骂:“冯颂,你不搞大片儿的吗?还文艺起来了。”
“搞大片就不能搞别的片儿么,少男情怀总是湿啊。”
“你爹一会儿掀桌子了。”
“哎!那我得回去跟我爹报备一声,我今后就姓叶了啊。”冯总摸烟盒,第一支烟给叶辞,擦亮打火机点火。
叶辞衔着烟靠回椅背,安抚似的摸了摸庄理脑袋,收手夹烟,往烟缸里掸了掸,“不是说你在做餐饮,这又做影视去了?”
“餐饮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还在做,马马虎虎吧。”
“长安街那饭店是你的吧?我前两天还去了。”
“我舅子的。不是,你怎么不告诉我啊,该让我舅子亲自接待呀!”
“别。”叶辞呵出浅淡烟雾,又问,“你舅子,姓钟?”
“对,那年我爸生日宴你们应该见过?反正中间有点事儿吧,就跟他一起做娱乐公司了。”
费清晖插话:“嘉合娱乐。”
当下谈话看似自然,但叶辞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多年,立即会意对方话里有话。
“都吃得差不多了吧?”叶辞起身,“玩两把?”
人们便陆续起身,踅至棋牌室。说是棋牌室,实际上也有沙发软塌、几台液晶显示屏和唱k设备。
这座园屋功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桑拿房,堪比会所中的爱马仕,自然不是谁都可以来。
今次来的这几位,叶辞在席间已玩笑似的说了,他们有空可以带人过来玩儿。圈子与人脉为园屋营造出某种品牌性,想来不久就会成为生意人们挤破头想来的地方。
叶辞建造这座园屋可不是为了做散财童子,一月开销多少不紧要,让人际流动,便滚滚来财。
拉开麻将桌,男人们正好一桌。叶辞说他休息会儿,让庄理上桌,他挪了张椅子坐旁边。
“双打可还行。”费清晖戏谑。
“我们高材生不会打,我帮忙看一下儿,免得你们唬人。”
庄理一眼睨过去,“谁是高材生。”
叶辞只笑。要论学历,高材生非叶辞这位斯坦福本硕莫属,可学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其实不很重要了,说这话是奚落庄理,过去只晓得念书,作为四川人竟连麻将也不会打。
叶辞一手虚拢着庄理一起看牌,亲昵甜蜜之景羡煞旁人。别的女人看了也想依偎在男人怀里,听一句“怕什么,放开了打,学费管够”。
叶辞轻笑,下巴抵在搭庄理肩膀的手背上,“我总要讨回来的不是。”
众人笑开了,庄理面颊发烫,小声说:“你胡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