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上次来给夫人诊喜脉,我就说过夫人脉象不是太稳。”
“加之她心思郁结,体质不佳,这头胎定要好好保一保。”
“房中之事,能少则少,最好免之。”
“再如何,也要等到三个月之后。”
“这,这才一个月,您……”
“您这般刚勇,不是要了夫人的命嘛……”
老大夫忍不住说了起来,瞥眼间,
见陆景年脸色煞白,眼神阴寒,
心知说错了话,立即跪在地上道
“小人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请相爷责罚。”
陆景年却慢慢说道
“起来吧,流云,送穆大夫回去。”
“是。”
穆大夫偷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带着药箱退了出去。
陆景年感到自己呼吸有些不太顺畅,
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上气,
一阵又一阵的寒意慢慢侵袭全身,直到指尖冰凉。
他失魂落魄地慢慢走到南莺莺床边坐下,
轻轻抚着南莺莺毫无血色的面颊,突然流下泪来,
他毁了莺莺,他亲手毁了莺莺,
莺莺,莺莺还这么小,这么年轻,
他便毁了她的一生,还差点,杀了她。
他犯了十恶不赦的罪,对自己最爱的人,
不要说莺莺以后不会再原谅他,
便是自己,也不可能再原谅自己。
他拉起南莺莺纤细的手,
那腕上都是他这几日勒出的淤青,还有血痕,
他一点都没有怜惜她,他用如此恶劣的方式对待她。
她的身上,也满是自己施暴留下的伤痕,
每一片都触目惊心,都让他想狠狠杀了自己。
他这哪是在折磨她,他分明是在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