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抱半搂着一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男人,该男人同样衣衫凌乱,双手吊在纪凌的脖子上,垫着脚去够他的嘴唇,想和他接吻。
林景琰全身的血液都烧沸腾掉了,直接导致的结果是,整个人僵在原地,脚上仿佛被粘了强力胶。
纪凌感知到林景琰愤怒的目光后,抬了一下头,眼睛从男人的脖颈里露出,和他长久的对视着。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不知过了多久,纪凌似乎嗤笑了一声,眼睛因而弯了弯。
“嘭”的一声,他抬起胳膊关上了门。
林景琰最后看到的是纪凌扣住陌生男人的后脑勺,欺身压了下去。
他们在接吻……
林景琰迟钝的接受了这个讯号。
不,不是接吻,他们在做爱!!
林景琰的神识和意志在巨大的震惊和怒不可遏中被唤回,他跨着大步走到纪凌的卧室门口,想一脚将门踹开,把纪凌揪出来。
可很快,脑子里响起一个犀利的质问声音:你凭什么?
——你以什么立场阻止纪凌不和别人发生关系?
一直以来是你在自欺欺人,自作多情,纪凌他从来没准备接受你的喜欢。
或者……
或者在他眼里,你还不如他的一个炮友。
林景琰的眸子越来越红,生气愤懑,委屈痛苦,和那么几丝对自己的失望,压抑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的大脑轰隆作响,一片空白,脚步在这百般滋味中调转了方向。
几秒钟后,他冲出了屋子,从楼梯口狂奔了出去。
一直贴着耳朵听外面动静的纪凌脖子都快要梗断了。
“那什么……”他身后的男人轻咳一声:“纪老师,他应该气走了,刚才门摔的好大声……”
纪凌缓慢而艰难的直起身子,脸色苍白:“哦,是走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我看他受了挺大刺激,您要不要把他追回来?”
“要的就是他不愿意再回来了。”纪凌说话的声音很轻,抬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从衣架上捞起男人的外套,递给他:“辛苦你了,陪我在这过家家哄小朋友。”
男人摇了摇头:“我也收了表演费不是。”
——表演费是两首专辑的编曲。
男人说完打开门欲离开,纪凌低喊了声“等一等”,男人定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