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眯了眯眼,直勾勾地看着林翠翠。
那眼眸里的寒意让林翠翠不禁往后退了退。
卫卿道:“翠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不怕闪了舌头吗?”
林翠翠鼓起勇气,双手叉腰道:“你恐吓我有什么用,我有没有乱说,打开你的门让大家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林翠翠和林婆子从卫卿出门伊始,便守在院里,就是怕那野男人跑了。
母女俩很确信,那个野男人此刻就在卫卿房里。
只要让村民们亲眼看见,往后看卫卿还怎么在这村里混,只怕一出门见到人,人人都会戳着她的脊梁骨骂一声“贱人”。
林翠翠只要一想想,就觉得好爽。
来的这些村民大多是妇人,虽是看不惯林婆子母女平日的作风,但来看看热闹也未尝不可。
眼下见林翠翠如此盛气凌人,便有村妇说道:“可能有什么误会,这丫头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
林翠翠横眼道:“有什么误会,昨晚我亲耳听见,她房里传出男人的声音!”
另又有村妇道:“那就打开门看看,要是没有,往后也不要瞎说了。”
林翠翠捞起袖子,转头就朝卫卿的房门走去,要推开房门。
哪想眼前人影一晃,林翠翠抬头时,就见卫卿挡在了她的面前。
卫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盯着林翠翠时,却像是有幽幽凉凉的毒蛇顺着她的脚踝一直往上爬,爬得林翠翠汗毛直立。
卫卿道:“我房里若是有男子,那也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干,与大家何干?若是没有,”她看着林翠翠,语气很轻,“你又该如何收场,嗯?”
林翠翠微微一震,咽了口唾沫。
卫卿是很可怕,但转念她一想,这里是她家,卫卿偷人就该遭千夫所指,她为什么要怕她?
遂林翠翠怒目圆睁,义正言辞地道:“怎么不关我们的事,你不知廉耻,与人私通,现在大家伙看见了,你就该被拖去浸猪笼!以免再败坏我们村的风气!”
说罢,林翠翠绕开卫卿,直接就上前去,哐地推开了两扇房门。
顿时房间里的陈设布置呈现开来。
卫卿没拦她,她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恨不能人尽皆知,那房里养伤的男子怎么可能会听不见?
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可以给他离开,除非他想被人骂偷人。
从他赖上自己开始,卫卿就知道那不是个会老实吃闷亏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