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总管、三总管则直接砰砰砰以头抢地,即使碰得鲜血直流,也不敢停下。
“杜仲,为何我儿身边只有一位余桧?我不是有过令旨,就算是在天战城中,昭儿身边也至少须有一明一暗两位宗师护卫么?”
杜仲依旧不敢抬头,回道:“禀王爷,殿下出游之时,除余桧外,还有高要、羊迁两位宗师跟着。”
“不过据殿下身边秘卫传回的消息,殿下离开天战城,路过高要老家时,欲召高要妻女侍寝,高要不从,带着妻女离去了。”
王座上的男人默然,这事他儿子做得出来。
而以高要之性格,及九境宗师身份,也必然不允。
“那羊迁呢?”
“羊迁,殿下让他去百花洲了,未能在殿下进灵龟镇前返回。”
百花洲——北止戈洲中部有名的女子宗门,宗内女子个个姿妍殊丽,不可方物。
但它却是一個正经宗派,并非合欢谷、极乐宗之类淫乐门派。
其宗主,乃是北止戈洲著名的女子大宗师。
杜仲未说,但在场所有人都清楚,以世子殿下的性情,派羊迁去百花洲,必然是索要百花女修做姬妾的。
“呵,如此环环相扣,是要说明我儿自取灭亡吗?”王座上的男人一声冷笑。
杜仲不敢答。
二总管、三总管则磕得更用力,嘭嘭嘭的额头撞地声,响彻整个别业大厅。
“刷!”
王座上的男人蟒袖一挥,二总管、三总管便飞了出去,摔在厅外假山上,昏迷过去,生死不知。
“杜仲。”
“老奴在。”
“不管高要及其妻女逃到哪儿,杀!羊迁,杀!让百花洲姜菡送十位真传弟子过来,不然本王踏平她百花洲!”
“是!”
杜仲应声,却没有立即离去,因为他知道王爷肯定还会有吩咐。
果然,下达这三个指令后,王座上的男人看向大厅左侧一位长衫老者。
“辛先生,我要知道是谁胆大包天,敢杀我皇甫长天的儿子。”
这位一直未作声的长衫老者,名叫辛可追,乃是阴阳家高人,其推测衍算天机之术,在整个北止戈洲,圣人之下,屈指可数。
听到王座上男人的话,他却摇了摇头,道:“王爷,太虚老龟踏虚升空,已然彻底复苏,无法推演。”
皇甫长天眉头微挑。
辛可追淡然补充道:“不止是老夫,除东华山神主等寥寥数人外,各家天机术士,皆难以推算灵龟洞天中事。”
“那头老龟,位阶太高!”
皇甫长天沉默。
大总管杜仲小声提醒道:“王爷,按照老龟洄游前例,只有少数获得信符之人,才能随其返回故乡,其他外乡人,皆会在途中被扔下。”
“只要找到那些被半途抛下的人,便能知道是谁,杀了世子殿下!”
皇甫长天看向辛可追:“辛先生,请你费心,我要知晓老龟将于何时何地,将这些人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