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与暴出年龄二者中,公孙萚选了暴出年龄。
徐希微笑,“你应该庆幸你伤的是腿,若不然,再欺负你,有什么趣味?”
公孙萚瞪着她,“那,我不治腿了。”
“行。”徐希没意见的点头。
看她还挺乐意,公孙萚伸手环住她,“阿希,我治好腿,也让你欺负。”
“说话算话,不许反悔。”徐希转个面,靠在他怀中,捞了本医书翻看。
公孙萚给她拢紧大氅,“不反悔。”
行至河内郡野王县时,车队停下,徐希随公孙萚去祭拜了父母。
“你这姓氏有点随便了。”徐希看着陵墓上的碑文,煞有其事道。
卫国君王姬姓,子南氏,他母亲韩氏,而他直接氏公孙了。
公孙萚抬头看她,“孩子随你姓氏。”
徐希满意的笑起来。
等赶到琅琊郡家中,已经要过年了。
徐氏族人已经把乌堡打扫一新,水泥道从乌堡到宗庙,直通郡邑和琅琊港。
看到人回来,都聚在徐家乌堡中,热闹一堂。
虽公孙萚双腿残了,但徐希乐意,族人们知道她聪慧,善谋略,自小与公孙萚同在谷中求学,情分就不一般,又被徐尚提前叮嘱过,便是心中遗憾,也没有显眼到徐希和公孙萚面前的。
因为众人都知道,徐希成亲后,徐长就会跟随到咸阳去了,而徐尚也要随长孙徐该搬去任上。徐氏族人成才者皆在外行走,琅琊郡徐家村,今后只是祖宅宗庙所在之地了。
徐希入秦,拜为少丞相后,就有不少原徐国族人投奔来,徐长和徐尚兄弟二人商议后,同另外几支徐氏族人合宗,一块续齿,迁了宗庙,共拜徐偃王为祖。
徐氏族人壮大的很快,徐希不好阻止那些投奔的徐氏之人,只能把人教导后,稀释出去。
祭过宗庙,祭拜父母,拜过老祖,在村中宴请族人乡里。
徐咨和萧静女游刃有余的安排小妹婚礼最后一礼。
一家人在一起共同过了年节。
村中舞龙舞狮,说书唱快板,捏糖人,点花灯,跳大傩,放烟花。
周围村镇扶老携幼赶来观看。
老祖不喜热闹,拿着徐希带回的脉案,治疗之法在草庐研习。
侯遇、王禹皆在一旁侍奉,学习。
两人都是跟随徐希习得医术,但徐希不专此道,空闲亦少,多是研习各种医书药典,药方药材。
能听老祖讲医道的机会不多。
侯遇是有天赋,王禹心志坚韧,二人都奔着医者大能去的。
老祖亦不吝啬,为二人解惑授业。
王禹听完课,恭敬的行礼,“老祖,太卜的腿,当真还能治好吗?”
“若遵医嘱,积极治疗,是无碍的。”老祖相信小徒儿的本领。
王禹又问,“老师曾说,近亲通婚,易生畸形小儿,然我在外几年却未曾多见,还请老祖教我。”
“你师父总有些道理,是世人所不理解的,若世人皆可理解,便可成圣矣。”老祖捋着雪色的须发笑呵呵道。
侯遇看王禹探求的目光,试着问他,“你有没有探查过新生儿情况?”
王禹摇头,“我下放时在县上做的县吏。”
“畸形残疾儿有,但他们都人为消失了。”侯遇告诉他。
王禹愣了下,缓缓点头,“若太卜的腿治好,老师再推广近亲不通婚时,必然畅行。”
“此事需得陛下诏令,需要大量的事实做依据。”侯遇终于理解主君为何把他带在身边,不是教他谋略,而是传其医术了。公孙的腿还没好,就想着用他的腿疾为依托,大行医道。他这个心智,看似聪明,很容易忽悠啊。
王禹直接道,“我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