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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教育部最近在高三搞改革,取消了之前的小组形式,要班主任给我们每个人按照学科互补的原则安排好学对。
我和杜宁还挺有缘分坐到一块儿去了,等他发现跟我隔一走道旁边的是陆玄奇时,开心得鼻毛都给笑喷出来。
他说他要日日侧过头欣赏陆玄奇的帅脸,我顺着目光看过去,右边的陆玄奇把脸塞在了枕头套里,睡得口水汪汪,他旁边坐的纪飞泽,撑着个脑袋也是摇摇欲坠,这么一看俩alpha没有帅脸可言,倒是长得挺催眠的。
身处坐在教室阴暗温暖的角落,我忍不住打起哈欠,“好困啊……”
“试试?”杜宁突然递来一个绿色的小玻璃瓶。
我颤抖着手接过,“能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了,除非物理老师现在给我们说他奶头上面有没有长毛,咱是别指望能醒过来了。”
我看着讲台上大腹便便声音拉得又长又细的物理老师,想想觉得好有道理,于是按照(杜宁写的)说明书上的指示,倒了一滴在食指指腹,然后抹在眼睛下。
杜宁探个脑袋过来,我点点头,隆重推荐:“可以,一下子就不困了,感觉整个人精神饱满……如至身于呼伦贝尔大草原,清凉的风扑面而来……”
他嘴角抽了抽,抢走小玻璃瓶就跟着抹。
两分钟后,我的眼睛像快门一样不停地眨,眼睫毛都快能给直升机当螺旋桨。
“有点凉……”眼睛像被风吹个不停一般又凉又涩。
呼伦贝尔大草原的风有点大。
杜宁瞪我一眼,“醒神是醒了,就是闭着眼睛醒而已!”然后就又蔫蔫地收回眼神眨眼睛去了。
我嘲笑两声。
然后也开始眨眼睛。
“杜宁,阮榕,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台上的物理老师放下书本,透过厚厚的镜片看着我们,眼里寒光闪现。
我俩硬着头皮站起来,杜宁拼命眨两下眼睛,抬头泪眼汪汪地答:“我俩抹了……”
我转头看着他一脸羞涩,总觉得没有好事发生。
“驱风油……”
班里静默两秒,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发出笑声。
物理老师咳了一声,慈祥笑道:“抹哪了?”
我面无表情指了指自己发麻的脸:“眼睛。”
“……”
陆玄奇:“你丫当眼药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