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删我照片!”
“那是我照片!”
“那是我拍的。”
温柏义懒得跟他滚车轱辘,这套他早在尔惜那里练疲了,“我作为中国公民拥有民事权利,肖像权是其一。”
明明傻了,“你无耻。”
“嗯。”温柏义无所谓地应了一声,“中午吃什么?”
“你不怕家里知道吗!秦老师不怕吗?”说实话,他知道的时候都害怕了。
温柏义解锁手机,点进最近通话,“第一个是我老婆,你告诉她吧。”
“靠!”明明没接手机,别开脸,咽了咽口水,“我还想吃昨天的那个烧烤。”
烧烤吃得并不顺利。
路上有说有笑,秦苒问明明今天开心吗?明明翻白眼,一副表情无管理的丑样,“你说呢?”
结果还没下车,秦苒就收到了朋友的消息,十几张抓拍图,有清晰有模糊,是徐思伦和那只鸡。他最近跟园林会所有合作,届时门厅雅间都会挂上他们师门的字与画,交集频繁。
温柏义从她低头落泪开始察觉到不妙,驶到目的地,驱明明前去点餐。明明骂骂咧咧,下车时瞥见秦苒一双红兔子眼睛,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问,“王伯伯他们问我们中午在哪里吃饭?要不要一起?”
温柏义抽了两张纸塞到秦苒手里,扭头对明明说:“不了,下午直接按计划在滨海大道集合。”
明明迟疑了一下,“哦。”女人怎么说哭就哭,刚还调侃他是不是生气了呢,结果她先哭上了。
待明明下车,温柏义拿过她紧紧捏着的手机,很有分寸地只扫了一眼,便做主替她切了,“这什么朋友,这么没有分寸。”
“没有她,我得了性病都不知道。”她呜呜咽咽,“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温柏义此时说劝分的话目的性太强,也知道婚姻里大家各有苦衷,默默替她擦眼泪。
照片里的男人身着白色中式对襟,中长发,仙骨飘飘,身高瘦长,只扫了一眼,连样子都没看清楚温柏义就知道他是个品相极佳的男性。
至于秦苒说的那只“鸡”,正在给他倒水,说实话,连基础的鸡的魅力都没有,感觉有年纪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她好没出息,“我一想到爸爸妈妈养我这么久,结果因为我草率的择偶门面无光,就很难受,”她吸了吸鼻子,“你知道吗,我家很在意这种事情。说个搞笑的,我父母三代没有人离婚。我结婚的时候,堂哥喝多了,跟我说,我可能会是家族里第一个离婚的,气死我了。”她说着说着自己气笑了,挤出两颗大泪珠,“我这辈子最讨厌律师了!”她偏激地想,一定是受到了不详的祝福才会如此不幸。
见温柏义憋笑,她咬住嘴唇,更委屈了,但记得缓和气氛,不让自己像个怨妇,“我二婚肯定不找律师!”
他玩笑:“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