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水……&rdo;喉咙就像被人塞进了一块火烫的铁块。
甘甜的乳汁滑进喉咙里,噗嗤,在福至脑海里想起了水浇在滚烫铁块上冒着烟滋滋作响现象。
&ldo;感觉怎么样?&rdo;阮翕扶着阮翕坐起来,&ldo;身体很不舒服吗?&rdo;
福至迷蒙的眼睛好不容易睁开,有气无力地看了眼眼前的阮翕,阮翕穿着北塞的衣服,没有大萧的轻薄飘逸,可是利落干净,看起来格外干练。
&ldo;还好。&rdo;嘴巴是张开了,可是声音却因为喉咙干涩发不出来。
&ldo;别说话,我去叫人。&rdo;
福至没有力气再说什么,靠在床上,慢慢地闭上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了,草药应该没有弄丢吧。算了,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
福至懒懒地看了眼四周,又沉沉地闭上眼睛休息。脑袋里乱成了一锅浆糊,怎么搅动都翻腾不起来。
等到听到脚步声在床边响起的时候,福至已经昏昏沉沉地又睡着了。
&ldo;恢复得挺好的,至于为什么一时半会还不清醒,睡了十来天了,肯定不清醒。等段时间就好了。&rdo;巴根对阮翕说了几句。&ldo;能醒过来就是脱离了大半危险。你也不要太担心。&rdo;
皑皑白雪,望不到尽头的白,阮翕正在帮助巴根修帐篷。他望着眼前的景色,不禁担忧,这冰雪封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也不知道默染现在怎么样?
第8章第八章
雪下得像是没有停止的时候,呼啸的冷风在灰暗的天空中打着旋,奏响一曲悲壮的赞歌。
可是救了福至的这群游牧民族的牧民这几天却过得红红火火。原因无他,他们的兴畜节正在筹备当中,每个人都因为这一年一度的节日而欢欣鼓舞。
大概是被他们这种喜悦的氛围所感染,福至身体也健康了许多。现在也能帮着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福至心灵手巧,做些小玩意儿看起来精美,用起来实在。让奥尔格勒艳羡不已,又无能为力。没办法自己做的就是丑人家一大截。
&ldo;福至,你帮我刻些花纹在这个匕首上吧。&rdo;奥尔格勒拿出一柄制作精良的匕首,放在福至面前。
&ldo;为什么要文花纹?&rdo;福至拿起匕首,仔细端详了一下,&ldo;这柄匕首不是自己用吧?&rdo;福至眼里带着笑意。
奥尔格勒一张黑脸红了个通透,支支吾吾地说:&ldo;……反正……你给我文上漂亮的花纹,一般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漂亮的花纹。我……当我求你了!&rdo;
点了点头,福至决定不再逗他,当他看不出来?这个强壮的塞北汉子喜欢阿茹娜很久了吧。这把匕首不用说是送给阿茹娜的礼物。
&ldo;奥尔格勒,你觉得这雪什么时候才能停。&rdo;福至一面思考着怎么文花纹才好看,一面问奥尔格勒。他虽然不是特别着急回去,可是阮翕肯定着急,林默染的毒还等着草药解毒。林默染死不足惜,却不想看阮翕伤心难过。
帐篷里点了煤油灯和蜡烛,亮堂堂的,可是帐篷外却是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