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合。”清秋看着太上又想起当时之事,争辩道,“可当时事态紧急,方夷没有这令牌何难行事。我知道,事后应该收回,其实用不太着了,我只是很……”
“很喜欢这人的品行,觉得值得信赖?”临渊摇摇头,“殿下,人心叵测。一个人永远看不透另一个人,永远不可能看透。太上令代表的是殿下,轻易拿出不得,还请殿下记住此事。还有朱墨,想必那金不唤应该快修完了吧。”
“哎?!”
临渊道:“殿下那点小心思小动作,京都都看在眼里,也都看得出来。士君之涉世,于人不可轻为喜怒,喜怒轻,则心腹肝胆皆为人所窥;于物不可重为爱憎,爱憎重则意气精神为物所制。[5]这是做君者的基本素养。”
“那不就和你一样了!”清秋心中想道。她点点头学着临渊的脸色恭敬道:“是,先生。”
就这么一来一回得交流着,清秋逐渐明白,那本册子才不是书名录,是清秋修整录啊!
从来没个正形的清秋,一天下来是要累疯了。看到临渊收拾出门,清秋一下子摊在书案上。临渊停下步子,拿着戒尺走到她面前。
“啪啪~”
被打后,清秋一骨碌坐好,“若夫坐如尸,立如齐。礼从宜,使从俗。[6]学生知道了,绝不再犯。”
盯着清秋一刻钟后,临渊收好戒尺再次离开。清秋送临渊到门口,临渊又挥起戒尺,吓得清秋一哆嗦,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临渊却只是把戒尺收好,叮嘱道:“臣知殿下宠爱砚舟,自然之事人之常情。殿下也要记住,傲不可长,欲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极。[7]”
“学生知道了。”
“嗯,明日再继续。”
那松影离开后,清秋感觉全身都要僵了,从来没有这么板正过。
接下来的几天清秋终于是体会到了京都两不惹之一,冷面木神临渊君的脾气了。
临渊:“此话怎可如此说,手。”
临渊:“腿收回去,打了这么多下不长记性。腰也挺直,抬头殿下是见不得人吗?”
临渊:“不显于色说了多少遍了,殿下怎么就不能理解?手!”
临渊:“手!”
最后,清秋看着拿着戒尺走过来的临渊主动伸出已经肿胀的手,“学生错了。”
临渊打完道:“这次打右手,字太丑了,长长记性。”
你不是说右手要用来写字的吗?清秋有点被打恼了,气呼呼把右手举起来。临渊打完又道:“左手,喜怒显于色。”
清秋深呼吸一口气,冷面把左手伸出哎了两下,不敢置信看向临渊。接着,早已肿胀的左手又挨了一下。
“喜怒不显于色,殿下这要牢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