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听老李说完,知道小丘一时无碍,不怒反笑。王十夫长和颜兄一直站在一旁,也不阻止老李说话,心下还在想哪天找个由头,收拾这个多嘴的老李。
“不知王长官为何绑了小丘,还要连我一并处置?”若尘心中已然起了杀机,脸上却不带表情的问着王十夫长。
“少说废话,阻击军如何能在大军追击之下逃回本队,必然是你二人投靠了敌军做奸细内应,不利于我军。”王十夫长想了个借口,声色严厉的冲若尘叫道。
其余兵士也不知道若尘和小丘何以能在必死之下回归,听见王十夫长如此说,虽有疑虑,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再说事不关己,只好不出声的在一边观看。
“还不动手?将这个奸细绑了,用他们的性命以慰阻击军阵亡将士在天之灵。”王十夫长早吩咐了几个心腹手下,包括颜兄在内,一把把寒光闪烁的钢刀出鞘,将若尘围在中间。
“不劳动手,我自会走路,张小丘在哪里?”若尘很是镇定的说着,做了个前面带路的手势。
“算你识相,待我将你二人绑了,交给营长,如有冤屈,自会放你二人归队,我这也是为大家安危考虑。”王十夫长一边对几个人使着眼色,一边虚言哄骗着若尘。
若尘战力不弱,若是被其他队的人知道他公报私仇,却也十分麻烦,最好是将他二人悄悄结果了。军队中如若尘和小丘这样的低级兵士,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没有谁会来探问究竟,只要上报一个阵亡就是了。
老李等人不敢上前帮忙,也不敢声张,王十夫长以前用这等低劣的手段,处置了好几个有过节的兵士了,也不见谁来责问。老李等人明哲保身也不算什么,战争中人命如草芥,自家能保住性命就不容易了。
若尘冷笑着随几人前行,来到离军营不远的一个小树林,只见小丘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棵树上,有一个拿刀的兵士坐在一边看守,见众人过来,忙提刀跑到近前,讨好的说道:“王长官,奸细安好,请大人发落。”王十夫长一个小小的官职,却架子甚大,鼻中哼了一声,低声说道:“速速将这两个奸细结果了,报上去又是一份功劳。”
若尘此时不再废话,也不动用小剑,手中闪现出短棍,朝王十夫长一指说道:“你罪孽深重,残杀同伴,此时还不悔改,我杀你也替那些被冤杀的兵士讨个公道。”
王十夫长和颜兄更不废话,挥舞手中钢刀,杀上前来。
只见若尘短棍挥出,王十夫长手中钢刀拿捏不住,脱手而飞,落在一旁地上,再一闪眼间,短棍已照头砸下,王十夫长哼都没哼一声,脑袋被砸碎,倒地而亡。
颜兄见王十夫长一招就被若尘杀死,心里发虚,他是知道若尘的武功底细的,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张口出声,就被若尘一棍抡在后脑上,口中鲜血狂喷,也是撒手归西而去。
余下众人见若尘神勇,心下怯了,呼喝声中分头窜出,就要逃命。
小丘被捆在树上,只见若尘身形如鬼魅,几个呼吸间,最远一人也没逃出二十步,五六具尸身恰似人摆好的一般,围着他形成一个圆圈。
若尘把小丘身上绳索解了,小丘眼露羡慕又心有愧疚,还有些害怕。若尘知他心中所想,开口安慰道:“小丘,男儿立身天地间,是非曲直要明明白白,快意恩仇才是天道,我教你的拳法你要好生练习,日后自会如我一般。”小丘闻听此言,一股豪气自胸中涌荡,冲着若尘重重的点头,眼神坚定。
既然杀了这几人,若尘不想多生枝节,径直带了小丘走向将军营帐,守卫亲兵是见过伍将军亲送若尘出帐的,也不禀报,带着若尘就进入帐中。
帐中伍将军抬头见是若尘,哈哈一笑,从案后转出来,亲自搬了把椅子给若尘坐,又自搬了一把坐在若尘对面,倒似老友谈心的架势,混没有上下之分。
小丘站立在若尘身后,伍将军也不去问他是何人,若尘也就由着小丘自行处事了。
若尘开门见山将回队之后的事情诉说一遍,陈明自己杀了王十夫长与颜兄等人,请将军发落。
伍将军哈哈大笑,手拍若尘椅背说道:“柳兄弟真是性情中人,军中不乏这等欺上瞒下,嚣张霸道之人,伍某还要多谢柳兄弟替我清理败类,正我军中士气。”说罢冲外招呼到:“来人哪!”
值日军官闻声急步进帐听令,只听伍将军吩咐道:“六十八营王某、颜某私设公堂,假传军令,实乃军中败类,幸得中军参谋柳若尘查明事实,执行军法。将王、颜并同党尸首公示三日,以儆效尤。柳若尘办案有功,拨专用中军大帐一座,闲杂人等不得随意滋扰。”
伍将军心知修道之人喜爱清静,于是给若尘拨了一顶帐篷,又给了个不用办事的参谋头衔,至于小丘是跟随若尘还是另行安排,那就让若尘自己拿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