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数日未见,当刮目相看啊,八弟最近的事迹可是在宫里广为流传啊。”
李闵面带微笑,但眼神中却不见笑意,他看着李川说道。
“这难道不是托三哥的福分吗?”
李川一改往昔的颓废形象,展颜问道:“二哥,你下面还疼么?我可是听传闻说那日下朝之后,二哥被神秘人拉到小巷子里,被神秘人踢了一击重裆。”
李闵的面部肌肉明显地剧烈收缩了一下,双目之中陡然闪过一丝寒意。。
经过数日的休养,原本疼痛感已消失。
然而,李川此言一出,他即刻感到下体部位有轻微的疼痛感。。
“日久未见,八弟胆识似乎有所增进,都敢嘲笑你二哥了!”
李闵目光锐利地锁定李川,随即便趋近其耳边,以不容置辩的语气沉声警告:“别担心,二哥身体好着呢,二哥还得送你“上路”呢。”
“啊?二哥,你又要冤枉我是太子谋反的同党?”
李川猛地提高了音量并大声说:“关于此事,二哥你大可不必继续操劳。我不久之后向父皇呈报,明确表达我此次前往雁门关并非上阵杀敌,卫国捐躯,而是去雁门关起兵造反,并再恳请父皇赐予一杯毒酒,我也就不用去边关守家卫国了,也不会被二哥冤枉起兵谋反了,更不会被二哥冤枉至死了。”
李川大声说完之后,李闵脸都阴沉的可以拧出水来了。
他绝然没有预料到,这位平日里表现成窝囊废的八弟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驳他。
下一刻,万寿宫之外的诸位大臣纷纷将目光投射至此。
诸位大臣没人在乎李川提到的要前往雁门关起兵造反的说法,他们认为那只不过是他在发泄情绪。
对于所谓的“造反”,李川显然缺乏必要的实力与能力。即便是赋予其三千兵马,甚至三万大军,他李川亦无法实现所谓的“造反”之举。
众人关注的焦点均集中在李闵亲自出手将李川置于死地一事之上。
特别是那些成年皇子及其追随者,无不显得异常激动。
李闵当众说要杀李川,这事儿,可是能拿来做文章的啊!
李闵突然一个激灵,赶忙申辩道:“八弟,你切勿信口雌黄!我何时曾有过加害于你的念头?”
李川冷哼一声,说道:“你方才岂不是已经表明,你还要亲自送我上路?”
“你是误解我了。”
李闵显得有些不安,尴尬的笑了笑,接连澄清道:“我的意思是,在八弟离开京城,前往雁门关时,二哥决定亲自护送你离开京城,没有想要加害于你的意思。”
“二哥,我又不是傻子,在场的各位大臣也都不是傻子,你在这儿糊弄小孩儿呢!”
李川冷哼一声,断然表示:“那日朝堂之上,我打了二哥的脸,伤了二哥的威严,二哥岂会轻易放我离开皇城?二哥的性情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二哥说的送我上路断然不是普通的送我上路!”
“八弟啊,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讲。二哥什么性情道听途说可不准确,二哥可是非常在乎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的!”
二皇子内心极为不悦,却仍旧强颜欢笑,言道:“关于先前的误会,确实二哥有所不妥,要不你踢一下二哥,足以弥补。今后,我们应摒弃前嫌,和解共处,不知可否?八弟?”
“二哥此话当真?”
李川故作“天真”回应道。
“真的不能再真,离阳人不骗离阳人!”
二皇子微微颔首,淡然说道:“区区小事,二哥又岂会挂在心上?”
李川心存疑虑,目光迫切地投向二皇子,故作正经地说道:“倘若二哥肯借我一笔银两,那么我将坚信二哥确有诚意,愿与我摒弃前嫌,化敌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