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锦夜脸上淌下两道泪水。她冲过去,扑进大夫人怀里,边哭边诉苦:“大嫂嫂,二嫂嫂她欺人太甚!夜儿说她下蛊害哥哥,她就对夜儿大打出手,若不是沫姑娘出手相助,夜儿早就没命了!”
“夜儿有没有伤到哪里?”铭木马氏将她上下检查一遍,没见着伤口,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倒在地上的紫鸢,有些疑惑:“紫妹妹,夜儿还小,开个玩笑,你何必较真。”她长叹一声,“紫妹妹,刀剑无情,伤的中不重?快去请大夫吧。”
琬玓上前一步:“大夫人,小姐不是开玩笑。”
“此话怎讲?”铭木马氏明白了些许,表情有些古怪。
“陈大夫查出是亲近之人下蛊。小姐便怀疑是二夫人,将她点破,她便也坦白了,并扬言要取了小姐的性命。舍妹鲁莽,出手过重,还请大夫人见谅。”
铭木马氏愤怒,朝着紫鸢道:“你进门三年,宇郎和我都未曾亏待你,你真是,真是狼心狗肺!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嫂嫂。”锦夜甜甜的唤着,“沫姑娘穿了她的琵琶骨,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任嫂嫂处置!”
紫鸢冷笑:“你休想!”
“不好!”琬玓料到了什么,大步过去要扣住紫鸢的下颚。紫鸢却比她还快了一步——鲜血从她嘴里溢出——已然是咬舌自尽。
“可惜了。”琬玓摇头,“本应该留下她问个清楚的。”
“不必问啊,她的事夜儿早就勘查清楚了。”锦夜轻笑,“她是妖灵。母亲是鸢尾花妖,父亲是灵兽。四十年前的恶战,太公杀了她的双亲,她是来寻仇的。怎奈不敢露出妖气,只能选择下蛊这招。”
铭木马氏着了下人收拾残局,一切恢复平静。
紫鸢既除,锦夜又开心起来。她咯咯笑着,如银铃悦耳,又朝着琬玓万福:“三位,多谢了。”
“舍弟的事,我们还要去找陈大夫问个明白。小姐一同去吧,咱们边走边聊。”琬玓也回了个万福。
“好!”锦夜答应下来,回头叫上垂手立在一边的纫秋,“紫鸢已除,纫秋,你以后贴身跟着本小姐吧。”
“是。”纫秋应着,快步跟上锦夜,一同往静心阁去。
琬玓又将锦夜打量一番:“明明就是你穿了紫鸢的琵琶骨,为何将功劳推给别人?”
“夜儿实在是太恨紫鸢了,才会那么做的。但是又不想让大嫂嫂误会夜儿很残忍呢。”她满脸可怜兮兮。
“小姐在偷偷修仙?”
锦夜一愣,随即将头摇的似拨浪鼓儿:“夜儿没有。”
“小姐舞着软剑,配之以金针银线,虽内力受损,却也可见逼人的气势。若无仙术,是不可能做到吧。”
锦夜轻笑起来:“夜儿可是琉璃堡的小姐,武功当然要高超些,不然也对不起着‘天下第一武功世家’的名声!”
后面的纫秋帮忙理论:“我们小姐可是树仙子转世!会些仙术又??????”“纫秋!”
锦夜将她的话打断,眨着大眼,一脸茫然:“你胡说些什么?夜儿肉体凡胎,怎么可能会仙术。”她在心里轻笑,什么树仙子转世,本小姐可是堂堂正正的蓝玉主!修仙?何必!本小姐本就拥有无尽神力!
卿沫抢过话来:“姐姐,不要和她争。她究竟会不会仙术,把一把脉就知道了。”
锦夜偷偷将右手藏到身后,神色自若。
“纫秋。你说什么树仙子转世?”琬玓起疑。
“说出来吓死你们,我们小姐呀,是衔玉而生!那玉呀,是木叶模样的!你说,不是树仙子还能是什么?”纫秋像是在说什么丰功伟绩。这不是什么秘密,锦夜把头扭到一边,任她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