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围读大会,其实需要参与的人并不多。
这戏里头大部分人的角色都比较扁平,而且陈燔这戏也没啥特大腕儿,大部分的演员只需要按着陈燔的思路演就行。佟俪娅和王潪倒是参加了,她俩这是来向前辈学习的。
陈燔装模做样坐在桌子的上首处,摊开笔记本,推了推眼镜,这才开口:“首先,欢迎骅叔今天入组,同志们呱唧呱唧!”
黄勃和俩妹纸都熟悉了陈燔这种时不时“抽”一下的风格,配合的鼓起掌。闫婗没反应过来,但也跟着鼓掌。
刘骅说道:“一年多不见,你小子怎么又冒出新德性了?”
黄勃也跟着吐槽:“我跟你说,这小子的德性就是乱七八糟什么都来,我有时候都接不住。他就不该当导演,去演小品才对路!”
“哎,说戏说戏,三位谁先来。”陈燔赶紧切入话题,时间容不得耽误;若是敞开了聊,光自己和黄勃俩人,纯聊天都能跑题跑到美利坚去。
“我先来吧,我这人物叫十三叔,哎,十三姨在哪儿呢?你不找关之琳来!”刘骅一开口就是质疑,“改了吧,观众容易出戏。就叫三叔,不然你还得与人家解释为什么排行十三的能在村里说话算数,总不能是十二个哥哥都不成器或者都死了吧?”
陈燔点点头,老老实实的接受了建议。
刘骅继续往下说道:“这人是牛家村明面上的‘村长’,相对那个时代的普通农民,这人应该算是比较有见识和能力的。他在村民中有一定威望,但背后还得供着村子里的“老祖”。哎,作为那个年代的人物,我还是有些胖了,回头化妆师想办法把我弄黑点吧,显得瘦一些。”
“这个问题不大,那个时期的人物有时候会营养不良导致水肿,看着胖,其实很虚。”陈燔放下笔,又继续问道,“剧情方面呢?”
“我这角色自身的剧情倒是没什么,但这儿有个问题,八路军为什么不带着老百姓一起转移?”
“这样的,这次转移只是收到大致情报说鬼子要来,但具体什么时候来和要扫荡哪些地方并没有搞清楚。八路军的医院因为牵扯到伤员药品医疗设备等,肯定得第一时间转移,不然来不及。而地方部队和村民一般是要等到具体情报才会行动;因为如果一有风吹草动就转移,那很容易耽误生产,而且百姓心态也会变化。”八一厂的制片主动替陈燔解释,这方面他们是权威,早期的领导班子还真有不少是在根据地工作过的,这些经验已经编撰成册,代代相传。
“我回头剧本里加几句台词吧,把这个意思传递出来。”陈燔可不想做出一部让人困惑的文艺片。而且原片可不是什么“大致情报”,鬼子的飞机都已经来了,背景里还有炮声。
“嗯,那我没问题了。”刘骅说完话,习惯性的想抽烟。他烟瘾极大,但一看屋里三个女的,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闫婗姐?”
“我这个人物简单,寡妇、有娃、泼辣直率,不怕事也能来事。只是我看不懂这个人与牛二到底是怎么一个关系?开始有点像冤家,后头又突然有了好感,似乎生硬了些。”
不等陈燔开口,刘骅先发话了:“逻辑上是好理解的,一个大龄光棍和一个年轻的寡妇,如果俩人对彼此没点意思也不会成为冤家。就像一个小男生如果老是喜欢小小作弄某个小姑娘,那其实八成是对人家有意思。”
“原来是这样?”佟俪娅与王潪齐齐发声,看来她俩都有被作弄的经历。
“骅哥过来人!”陈燔伸出大拇指。
“你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佟俪娅看向陈燔。
“先听骅哥讲完!”陈燔心虚,他中学那会儿还真干过,比如把天牛之类小东西的塞进女同桌的文具盒。。。。。。
刘骅看着年轻的男女只觉得有些好玩,但还是继续说道:“铺垫还是得有,那场俩人晚上喂牛的戏里,可以加几句词,先让他们说点心里话,后头因为牛二说错话了导致对方翻脸。”
陈燔飞速的记录。
黄勃那边倒是没提出什么新鲜观点,这俩人早就交流过了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