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抬手做个下切动作,恶狠狠的喝道:“我在暗,敌在明。自然是先剪羽翼,再除匪首。
也不用特意选择那个目标,反正醉香楼是跑不掉的。我们杀过去,见机行事,逮谁杀谁。
只要让对手没法公开活动,就算我们赢。”
多多忽而拍手大乐,“对对对,这法子好,别讲什么江湖规矩,我们就是去捣乱的。
那醉香楼门前有招魂幡和聚魂匾,只要把这两件东西毁了,那些妖人就得吐血。”
周青峰继续道:“没了手下,匪首再厉害也是要变成聋子瞎子,不管是杀了还是驱逐,都好对付多了。
现在是凌晨,我们有大概一两个时辰的活动时间。就不知姚妹有没有什么能提升我夜间战力的手段?”
姚贞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腰间,“我们两个女子行走江湖,自然不是没准备的。
这百宝囊里存了不少符篆、丹药、法宝,就是等此刻派上用场。
我之前也有意锄奸,只是少个能打能拼的来协助。大哥来得是再好不过了。”
三人议定,立刻出发。
此刻深夜,醉香楼内依旧热闹的很。
江宁城客商众多,出手阔绰,少不了找最豪华高档的酒楼买醉消遣,聚赌招嫖的客源是络绎不绝。
王五是赌场坐馆,负责维护秩序。他在楼内巡查一遍,听见后院传来哭嚎声,走过去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哭声来自私牢,几个护院打手嘻嘻哈哈的出来,裤子都没提好。瞧见王五,他们齐刷刷的站好,恭敬的问候一声‘五爷’。
“有个新来的小娘皮不肯接客,哭哭闹闹的要寻死。兄弟们正好闲着,于是教教她入门的规矩。”
醉香楼里吃喝嫖赌俱全,有一栋专门的杏花阁,里头养着二三十个年轻女子,供来消遣的嫖客发泄。
这些女子来源不一,有的是家贫被卖,有的是上当被拐,更有被活生生抢来的。
有的女子胆小挨不住打,被吓唬几下就不得不就范。有的性子烈,宁死不肯受辱。
对于后者,醉香楼的护院打手才不会怜惜,会将其轮番奸污,彻底击破其羞耻感,让其绝望而堕落。
私牢里哭声凄惨,显然施暴还在继续。
王五笑笑,问道:“哪来的娘皮?看你们调教的挺乐呵。”
“是个良家女子,听说还是书香门第的出身,身段样貌都是一流。”有个护院打手猥亵的笑。
“是酸秀才三个月前在镇江盯上的,花前月下,吟诗作对,花足了功夫才将其骗的私奔。
小娘皮到了江宁还以为自己要嫁个如意郎君,哪晓得一睁眼会落在我们手里。
她被按住时还朝酸秀才呼救,结果我们就当酸秀才的面,弄了她一遍又一遍。”
王五也大乐道:“好好好,就该这么做。等你们把那娘们调教好了,五爷我来当她第一个恩客。
酸秀才就喜欢勾搭良家妇女入咱这火坑。到时候让他在老子后头推屁股,一定有意思。”
几个打手一通哄笑,齐齐喊妙。
说完闲事,有心腹走到王五身后低语:“五爷,您要的人手都找齐了,咱是不是马上动手?”
王五‘嗯’了声,“现在客人多,我走不开。等到寅时,众人熟睡再说。
跟兄弟们说清楚,周继嗣那人名气不小,不可轻敌。夜里袭杀要快要狠。
听说他有个小妾相貌不错,还怀了身孕,正好咱这杏花阁缺这等货色。
至于其堂弟,贼眉鼠眼甚是可恶,若不是白天酒楼人多,我早已一掌将其格杀。
待我将其拿住也送进杏花阁,自然有喜欢兔儿爷的恩客疼他。”
王五说的来劲,哈哈大笑。
私牢里,凄厉惨叫倒是越来越弱。没一会功夫,一具软塌塌的尸体从里头抬出来,搬出后院,丢在墙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