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这样做还向所有人表达了一个态度,他燕王无意储君之位,由此减少来自京师的恶意。
毕竟广积粮,缓称王,高筑墙,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到了兵仗司。
赵煦立刻同王应一起参与钻床的研造当中去。
接下来的三日,他上午在三大学堂讲学,下午就泡在兵仗司。
第四日的中午,来自朝廷的加急旨意抵达。
几乎同时到的还有炎卫从京师送回的情报。
赵煦立刻把常威和刘福叫了过来。
“皇上令本王和马家新家主马冲兵发晋州,夺回晋城,你们怎么看?”赵煦问道。
“马冲?此人如何?”刘福问了一句。
“据本王得到的情报,这个马冲非嫡子,但却是马家长子,此人贪酷风月,在国子监毫无建树,而且据称他和窦唯的长子窦匡往来密切。”
“窦家。”刘福眼睛转了转,“殿下,下官怎么觉得这件事有些过于蹊跷,晋城将领叛乱,接着就是马家父子惨死,这未免过于巧合了,像是有人故意搅动大颂西北的乱局。”
常威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刘福这么一说,他登时也有些怀疑,眼睛眯了起来。
“是不是巧合不重要了,如今既成事实,西北的乱子总得有人摆平。”赵煦说道。
他知道刘福在怀疑窦家,他相信朝堂上也有人在怀疑窦家。
但是谁也不能只凭窦家长子和马冲往来密切就断定这事是窦家干的。
而且即便马家的事能说窦家有嫌疑。
但晋城的叛将却找不到与窦家有任何关系的点。
所以此事的巧妙就在于他和不少人都怀疑,也没有丝毫办法。
更甚的是,这个马冲继承马家后,可能会与窦家走近。
如此一来,窦家毫无疑问将是大颂第一大势力。
估计赵恒现在心里也是忌惮非常。
“只是如果真是如此,下官以为,这显然是在针对殿下。”刘福神色担忧,“只是殿下似乎也没招惹过窦家。”
常威脸色涨红,刘福越说他生气,“即便殿下招惹他了,为了一己之私他怎能眼睁睁看着晋城的八万禁军去死!”
刘福皱眉看了眼常威,“幼稚!禁军是死是活与他窦家有何干系?这些势族巴不得禁军死绝,让自家兵马控制京师。”
“若真是如此,这窦唯真该千刀万剐!”常威拳头捏的咯嘣响。
赵煦来回踱着步子。
那日马家人前来询问他时,他便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在大颂的西北蔓延。
有人要对付马家的同时,也给自己制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