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嫖了多少,之后就要连本带利的被打的多惨……一尊仙帝亲自下场训练,这个福气可真是要命……’
‘唔!就当是对未来惨烈大战的提前补课罢……反正诡异一族十大路尽,十大始祖,迟早是要碰一碰的。’
姜逸飞苦中作乐,他也只能是如此了。
有眼前船夫这超级“鲶鱼”,所有人都只能玩命的变强。
这是多少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报?
一时间,姜逸飞竟然是有些蠢蠢欲动,他琢磨着如何变废为宝、变害为利……世间有许多逐道者,为了攀升更高的领域,都能耐得住寂寞,受得了摧残,甚至主动的“受虐”,去经受磨砺。
那一个个的,都是“抖m”,他们不怕困难,只怕没有困难,从而看不清前路。
‘只要忽悠……不,是宣传的好,被一尊仙帝虐杀横扫,也能包装成——朝闻道,夕死可矣!’
‘只需要刺激那些骄狂的所谓天骄、强者,让这些天老二、地老三,我才是老大的家伙膨胀着杀上去,我就有数之不尽的炮灰为我分担压力……’
‘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局限在九天十地这一座古界中了,迟早要打通诸界通道,将祸水流出去,不能只苦我们这一界!’
魔祖心中的小九九不断,并且他不止心动,还有行动。
“道友的英姿,我尽管未能亲眼见到,但略微畅想,也足以令心神震撼。”
姜逸飞吹捧着,不吝赞美,“这纪元更迭,诸世轮转,诸天兴衰,乍看人杰无数……但,大多是虚的,如梦幻泡影。真英雄者,遍数古今,也仅有那么一些人罢了。”
“在我眼里,道友便是这其中当之无愧的一员!”
“哦?是吗?”船夫从之前的尴尬中平静下来,对于魔祖的这番称赞有些玩味与好奇。
一些人……就代表不是一个两个了。
可这不该。
他这样的人物,曾经诸天共尊,万族敬仰,平定动乱,传道万界……如此灿烂功绩,不敢说独一无二,但也就是某位荒天帝可以与之并肩。
当然,这些需要刨除他后来被轮番毒打的情况,是他怎么都无法忽视的黑暗人生。
像是证道仙帝时惨遭暗算的稀里糊涂,后来被大凶人打死的稀里糊涂,今朝复活后被人安排改造的稀里糊涂……
每一次,都遭遇到了可怕的不可抗力,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总结起来,时运不济这四个字,在他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修成仙帝前,就被诡异源头的怪物过早的盯上,逐步暗算,不止一个怪物在暗中削磨他,侵蚀他……在他突破时,最起码两位仙帝对其出手,让之毫无还手之力的堕入黑暗,祸害界海无数年,也遗臭无数时代。
等后来支楞起来了,恢复仙帝道果,却对上了一个大凶人,都是初成仙帝,他却被一边倒的爆杀,让他怀疑自己成了一个假仙帝。
及至今朝,大凶人给他解禁了,主持了对他的复活,释放他的一点道念,回响世间……还不等他做什么呢,一个朦胧的身影就降临,硬说他欠了其一条命,需要他去做些事来偿还。
这……岂有此理!
他岂是如此轻易被人发号施令之辈?
当即他就怒了,要给那人露了一手。
然后……他就戴上了斗笠,并且成为了船夫。
这是多么让人悲伤的事情。
成为仙帝前,他没有输过。
成为仙帝后,他没有赢过。
故此,他原本坚定闪耀的无敌心都有些动摇,都不那么自信了。
可即使是这样,忽视成道仙帝后的屈辱人生,他也自信,在这片诸天中的古史上可排前三,除却那位大凶人外,还有一个藏头缩尾的家伙,再无人能与他比肩!
“你且说说看。”
船夫笑道,想听听眼前这年轻人能说出什么“惊世之言”来。
“我久不履尘世,对这一个个时代的了解都流于表面,许多功过,还是你们这些后人更有评说的资格。”
他微笑着,反手间有石桌石椅出现,又有一碟青梅,一壶浊酒,邀魔祖对坐畅饮。
“说英雄谁是英雄?”姜逸飞也没有畏手畏脚,“青梅煮酒以论,实乃一大乐事。”
他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话音沧桑,“道友可知,这世间有一界,曰‘仙’,神圣浩大,巍峨庄严,为世间之净土,众生之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