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义,不是吗?
夏目总在坚持寻求过程,但是寺崎不需要这个过程,他只想要快速得到准确的结果。既然想要得到,那就要自己争取。
时间总在流逝的,触及到的片刻记忆,已是长久又冰冷的数据信息。和想要触碰的人类温度不一样。
寺崎出声反对:“一点都不好。”
夏目退了一步,竖起食指商量道:“一周?”
寺崎得寸进尺,冷道:“现在就是一周了。”
一周之内和一周开外,完全不是一码事。夏目睁着眼和他无声对峙。
寺崎闷闷不乐地说:“我又没打算做什么。”
夏目不太相信,他硬着头皮说:“我自控力不是很好。”坐怀不乱那是柳下惠,他不叫这个名。
寺崎微挑眉,像是很开心说:“是吗?我不介意的。”
就是这样,才根本无法相信他啊。夏目内心有些崩溃,收了收门缝,声音微颤道:“寺崎你回去好吗?一周之后再谈这件事。”他需要时间缓缓,努力适应外星人的节奏。
不要让妖怪看见内心的软弱,它们会像嗅到了美味的食物一样,进一步、再进一步,品尝香甜气息的来源。
夏目恍惚听见了寺崎房中传出的响亮喷嚏声。式神一生都在跟随主人,夜月和黔已也是需要得到休息的存在。妖怪像动物一样,但和宠物总归是不同。
寺崎恶劣地笑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让我进去,你陪我睡觉;二是我回去,让黔已陪我睡。”
将妖怪和人类看作同等存在的夏目无疑被掐住了七寸。
他先前还就黔已在哪休息的问题,和寺崎简单地聊了聊。最后,曾经拥有自己房间的黔已,默默地选择了打地铺。
房间少的好处,寺崎忽然第一次体会到了。
坚持的意义是什么呢?夏目也想问寺崎。
他败下阵来,叹着气往旁边让了让。
关上门的那一刻,夏目开始反思自己,他为什么要和寺崎作对呢?明明很早就明白,寺崎想做的事情,总会做到的。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变成了男朋友。两个人的界限模糊在了一起,似乎可以肆意地,将自己的地盘扩张到对方的场地。
明明争锋相对,又诡异地和谐、各自谦让。
寺崎放下枕头,喟叹着缩进了被窝,凉凉的,还没有被染上温度。于是,他期盼地看向了人类那边。
桌上的台灯刚关了不久,合起来的书籍里,满是书写的笔迹。夏目可以学习的时间似乎不多,所以格外地珍惜。
夏目摁下墙壁的开关,“啪”的一声,猛打在了心上。只有一扇窗的房间,雾白的光线,可以清晰地看见玻璃窗上滑落的水迹。鼓起的被子里,躺着他的男朋友。
夏目的脚步踌躇,熟悉的房间恍若变成了别人的地盘。嗯,危险的妖怪地盘。他对自己说:你现在就是柳下惠!但是心脏总是会出卖他。
砰砰、砰砰的,有点吵。
为什么寺崎可以这么理所应当呢?说什么百分百适应他。结果只是精准踩着他的底线大鹏展翅。
聪明的寺崎,以及不太聪明的他。
“明天是周末,你可以赖床吗?”寺崎问着。
夏目深呼吸答:“我有生物钟。”
寺崎笑了笑,望着天花板,轻道:“我有时候觉得人类真的很奇怪。”
来自外星人的奇怪发言,比妖怪还要孤独和寂寞的个体。夏目想着,到达了只有几步路的终点。
他等待了一会,没有听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