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批了,这已经是第三批从这里通过的狼骑部队了。~,”在接近崖顶千米外的坡顶上,望着山坡下,骑着嘶吼的巨狼,潮水般涌过的兽人巨狼骑兵,默默地道。
在这座悬崖顶部的山林里,亚瑟已经呆了3天了,自从他抵达的第二天起,就开始不断有兽人狼骑大队,山崖下经过。
最开始的兽人,走的很小心,步履轻缓,部队的规模也是最大的,超过3000匹狼骑混成一路,漫长的队伍走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看到了末尾。
如果能歼灭这股狼骑,亚瑟根本想象不出,半冬王国以及整个受灾的人类国度会给与亚瑟怎样的奖赏。
第二批狼骑数量比第一批来的更多,不过比起先头的狼骑,他们的脚步更快,同样也更不集中,三五百头狼组成一队,前后的都刻意保持着一定的间隔,在各个队伍的狼骑中,甚至还能发现一些不同的装饰,显示着他们并不属于同一个部落。
“可惜,你们不是我的目标。”眼睁睁地看着狼骑队伍通过,亚瑟也没有半点动作,从这里通过的狼骑数量已经占整个兽人南侵接近一半。
从大部落的联合骑兵队,到中小部落的分散狼骑,如同阅兵一般,让亚瑟看了个通透。
而在这些兽人的队伍中,亚瑟也看出了一些有意思的内容,越是规模大的狼骑,无论军容还是狼骑数量和建制都更加完整。
而能派出300-500规模狼骑的中等部落,损伤则也非常轻微,人类联军汇报中,被伤到的狼骑部队,更多的都是属于最后那些不知死活的小部落的巨狼骑兵。
那些呼啸而过的骑兵。很多都已经只有30-50骑,白色的皮毛铠甲,更是染着已经变黑的鲜血。
因为数量少。进攻人类城镇时,他们面对的将会是最激烈的抵抗。如果摩拉多这样的小镇,被300甚至500狼骑直接围上会怎么样?
恐怕根本不等亚瑟用上阴谋,那些狼骑早就一拥而上,将整个摩拉多夷为平地。
“黑夜黑了我黑色的眼,我却用它寻找敌人。”篡改名人诗词,亚瑟朝着只留下脚印的山谷叹息。
这些狼骑回到半冬王国,又不知道要造多少杀孽。
可是这又能如何,这就是这座魔法世界的自然循环。就和亚瑟过去的地球,马尔斯人口陷阱一样,不出现根本性的改变,终将会产生无尽的轮回。
亚瑟来自于地球,可是也只能被迫地被这滚滚的历史车轮卷起带走,能做的也只有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能够暂避开战争的喧嚣,获得一份在别人看来难得的和平。
站得越高,亚瑟越能感觉到,地面下的雪有多蓬松,随着气温转暖。原本解释的地面,也逐渐被阳光晒得溶解出了裂缝。
作为诞生于自然的妖精后裔,梅丽莎再清楚不过。这样的地方有多么凶险,只是她不知道,为何亚瑟这个没有出过摩拉多的少年,会懂得这些知识呢?
哪怕常年生活在高山积雪中的兽人,也只有那些大部落的智者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情愿走的慢一些,也不愿意惹怒这一不可阻挡的力量。
“你能挡住么?”亚瑟看着白皑皑的积雪,曾向半妖精询问。
“不能,我只能引导它们。但不能阻止它们,因为它们也是自然和法则的一部分。我的力量以及整个魔法世界的力量,都不能违背这一本质。”半妖精的回答很令人沮丧。不过好歹说明了一点,哪怕你能毁灭一片大陆,但也不是大自然的对手。
哀嚎之风,死亡之海,这些都是魔法世界的自然法则,强如半妖精和伊格达,也一样只能遵从法则,引导法则,而不能改变法则。
亚瑟也逐渐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达兀斯,会对他知道的大蘑菇这么惊讶,而号称能模拟整个魔法世界的顶尖巫师棋也难以承载这一变化。
因为来自于亚瑟记忆中的大蘑菇,已经不属于法则以内,甚至从本质上彻底改变了物质的存在,以魔法世界为基础的巫师棋,才会彻底崩溃损坏,甚至连构成巫师棋本质的核心构建,也成了一对不同法则冲突后的破烂。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甚至远高于负面能量元素和自然元素与神力之间的冲突,毕竟两者依旧还是同一本质上诞生出的两面体。
这更像是亚瑟宇宙中的正物质与反物质,一旦碰撞就将泯灭,是谁也容不下谁的大仇敌。
只不过这就让亚瑟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穿越过来的,难道自己就不是另一个宇宙的物质么?难道自己就是个逃过了泯灭的幸运儿?
胡思乱想着亚瑟只能无奈地等待,毕竟对着一片雪白的大地,实在没有什么能去思考的问题了。
兽人大部队离开后,亚瑟等待的运输队却没有马上出现,而已兽人当初通过摩拉多,南下的经验,恐怕后勤队,最少会落后先头部队超过一周的行程。
这就导致整个山坡下,除了偶尔冒出一队可能抢的兴起,忘了集合时间落在后方的狼骑小队,拖着零零散散的队伍,偶尔经过外,亚瑟就没了任何可以消遣的对象了。
大部落就是正规军,小部落就纯粹是强盗,对付正规军亚瑟还不是对手,对付强盗?好吧,亚瑟还是打打运粮队的主意算了。
幼魔毕竟是他未来的重要劳动力,现在可不是拿出去拼命的时候,他要从兽人这里强的不过只是粮食,而那些魔王候选者,可是恨不得把亚瑟抽筋扒皮然后再踩上一万支脚。
莉莉娅被亚瑟丢进了巫师塔,亚瑟在战场上呆久了,体内的深渊气息又有些开始躁动。
而他自己学没办法进巫师塔冥想熬时间,就算不用时刻都自己盯着,那也必须呆在主世界,不能藏进巫师塔里。
好再亚瑟倒也不寂寞,身旁还有看着养眼的半妖精陪伴着,哪怕天天被在耳边叨念那些枯燥的药剂学知识,也好过和那群死脑筋讲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