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着急,着急的不是拥有至高的权力,而是只有那个王座才是他唯一的出路,唯一可以喘一口气的地方。
他的以后是一条狭窄而凶险的绳索,通过了就是无限荣光,掉下去了就是万丈深渊。
江绿枝心里本有一些现实理性的存在,现在慢慢地转变成了心疼。就算她是自私的绿茶,终究人心还是肉长的。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有别于他人,是那种特别的存在。他能让你放弃自己,尽可能的成全对方。
江绿枝一直呆呆地看着齐泽,脸上的表情不知不觉中浮出了母性的光芒。齐泽抬头看着江绿枝,有些愕然。
“绿枝,绿枝。”齐泽轻声唤到。
江绿枝回过神来,莫名地说了这样的话:“殿下,我曾经以为人这辈子只要平安富贵就是最好的了。不过自从认识了殿下,跟在你身边这一段时间,我发现自己慢慢的变了。”
“变了?”齐泽不解地说。
江绿枝慢慢抿了一口茶,放下说:“对,我觉得自己变了。我忽然觉得人活着得有点信仰,而不是单纯地为了活着。”
齐泽惊讶于这句话,他下意识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袖:“难道平安富贵不是你的信仰吗?”
江绿枝摇摇头:“浑浑噩噩地活着怎能算是信仰,我的信仰就是殿下您啊。”
……
两人相对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齐泽的内心再怎么坚硬总归还是有一处柔软的地方,而江绿枝的话如同三月的花瓣轻轻飘落在那里,让他的荒芜的心田开始有了草长莺飞。
江绿枝说完这话的时候垂下头去,既惊讶于自己的狂妄大胆又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过后,齐泽犹犹豫豫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绿枝抬起头猛点着头,目光坚定。
齐泽:“你已经不止一次和我表过忠心了,可本宫觉得这次格外不一样。”
江绿枝又低下头,齐泽就这么看着她,然后伸手去抚摸她的发,不经意触碰到那根东珠金簪,好像触碰到了两个女人的温情……
“殿下,今天就别走了。”江绿枝说。
“好。”
夜里,第一次尝过鱼水之欢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齐泽问:“你觉得怎样?”
江绿枝:“什么?”
“本宫的功夫。”
江绿枝先是一愣,继而羞得把头埋进齐泽的怀里,齐泽顺势把她搂住:“你是本宫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