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便同行宫的人说起镇上的玉娘口脂出名,想看看,结果春花说,喜鹊认识老板娘,就这样,两个人便过来了。
喜鹊本也疑心陛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她心粗,怎么也想不到太多,便也没再多想。
此刻江绿枝走到近前说:“公子在说什么,小妇人不知。”
齐泽看着她说:“绿枝,再演就没意思了。朕也是马上出身,你这拙劣的易容术一看就是苏清歌的手法,当年我在皇陵都能识破她,你比她更强吗?你们再不承认,就算欺君。”
喜鹊的脸变了,江绿枝没说话。
齐泽拉起江绿枝的手说道:“真不知哪个劳作的中年妇人的手是这般白嫩的。”说着一把撕下了江绿枝的面皮,江绿枝露出了真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江绿枝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齐泽命喜鹊去大门口守着,他要和江绿枝单独谈谈。
两个人相对而坐,齐泽看着江绿枝,江绿枝低着头,一阵沉默后,齐泽轻声问:“你过得还好?”
江绿枝点点头。
“你撒谎!从接天湖逃亡到北禺,遇到劫匪,落入陷阱,在大山里过着清苦的生活,几番挣扎还被人出卖,真的好?”齐泽凝眉说。
江绿枝慢慢抬起头:“那又怎样呢,我的日子无论在哪里都是如此,活着就是好。”
齐泽听了这话心里浮上来一点撕扯般的心疼,其中夹杂着很大的惭愧,一个帝王,唯一女人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他是有多无能多失败啊。
他看着江绿枝:“是我造成的。那你能告诉我皇祖母究竟怎么了吗?”
江绿枝长舒了一口气:“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早已经大行了。”
“怎么死的?我要听具体的。”齐泽说。
江绿枝想了想:“这件事很复杂,说多了你也不一定能懂,我”
“你就如实说好了,懂不懂是朕的事。”
“这要从我的身世说起,那一日我穿书嫁到东宫……”
齐泽听完眼睛都直了,久久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说了句:“朕不信,皇祖母只是老去了而已,朕决定水葬。”
江绿枝说道:“陛下英明!”
齐泽站起身:“朕先走了,你别想逃跑,这周围全是朕的暗卫。”
江绿枝这一天不知道怎么过去的,齐泽找到了自己,让自己原本安定下来的命运又凭空生起了波澜。
第二天天刚亮,一群御林军就包围了这里,秋叶与夏荷端着水走了进来。
秋叶说:“陛下命我们来给您梳妆打扮。”
“好。”江绿枝说,然后闭上眼睛任由两个人摆弄。
等梳洗好后,两个人退了出去,何公公带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何公公一行礼:“娘娘,这是陛下赐您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