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放轻嗤一声:“我又不傻,我当然看得出来那个小家伙利用我。”
“那你还……”
“我觉得有意思啊。被他利用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
说着话,严放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说了几句什么,再放下手机时,脸色有些阴沉。
“怎么了?”季骞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严放淡淡勾起唇角,“公司几个高管集体离职。这是逼我回去呢。”
“不会是……”
“嗯。”
严放端起酒杯,目光落在空气里某处:“周慕予,动作够快的。”
“我说什么来着,他没那么大度。”
“不过这次我也不亏,和他认识三十多年,第一次看他鞍前马后低声下气,有意思。”
季骞冷笑一声,不屑道:“你不了解他么,只要能达到目的,低声下气算什么?”
“你的意思他是装的?”
“倒也没有。能屈能伸罢了。”
话没说几句,严放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他大哥,声音大到季骞隔了半米远都听得到:
“不是今天回来么,又去哪鬼混了,还不快滚回来!严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严放把手机拿远一点,不紧不慢地问:“爸呢?”
“你还好意思问爸,爸已经被你气死了!快点给我滚回来!”
“知道了,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严放耸耸肩:“改天再约吧,今天要回去领家法了。”
季骞忧心忡忡地问:“不会有事吧?”
“我都三十多岁了,总不能扒了我的裤子抽我屁股。”严放说完,舔了舔后槽牙,冷笑道:“周慕予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上我爸那儿装可怜,真行。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招。”
“你也别跟他赌气……落个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我知道。”
严放走了,季骞咽下一杯酒,默默叹了口气。
他们一起长大的这撮发小里,周慕予是行动力最强的一个,因此也最有出息。
往往别人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已经做出最有利于当下和未来的决断,然后坚决执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做生意也是,接手家业整顿内外也是,在郁霜这件事上也是。
想把人留在身边就雷厉风行地结婚,发现自己心动就不顾一切地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