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门口,一整面墙大的药柜,密密麻麻小抽屉,看得人眼花缭乱。
药柜前是一张桌台,里面坐着一位中年人,拿着石杵在捣药。
左侧,一扇木质月亮门,后面端坐一位白胡子老者,身穿灰色长衫,手持一本泛黄旧书,正在专心阅读。
右侧,敞开的房间内,一位年轻人,一袭白大褂,也在低头看书。
混搭?
中西结合么?
林致远不禁一愣。
捣药中年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面露笑容。
“同志,抓药还是看病?”
白胡子老者也放下书,捋了捋颌下山羊须,笑吟吟起身上前。
“脸色红润,皮肤光滑;眼睛明亮,神采奕奕;龙行虎步,呼吸均匀;这可不像有病!”
林致远暗道佩服,举了个大拇指,笑道:“老同志厉害!”
老者哈哈一笑,“声音洪亮,情绪稳定,看来家里也没人有恙。”
好家伙,到底是老大夫,还是老道士?
你一个医生不研究医术,这是研究上算卦了么?
林致远刚准备说话,右侧传来年轻人的声音。
“同志,保险起见,你还是过来让我好好检查一下吧!”
林致远一脑门黑线,什么意思,非得给我整出病来?
老者捋着山羊须的手,猛地一停,“逆子,中医博大精深,你懂什么?”
年轻人也不退缩,“爸,中医根本不科学,你要认清现实。我说了多少遍了,仅凭面色就做出结论,实在太武断。”
“你……”老者喘着粗气,“中医传承上千年,任家自清代先祖开始,太和堂屹立不倒,莫非都是糊弄人么?”
……
林致远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够看到一出好戏。
见二人争论不休,伸手一拦,“二位,怎么称呼?”
“老夫任向松。”
“我是任常兴。”
确定目标之人,林致远当即转头,笑问:“任大哥,留过学?”
任常兴颇为自豪道:“不错,漂亮国留学十余年,系统学习西医六年多。”
林致远又看向任向松,“任老先生,我挺好奇,明明家学渊源,干嘛还让他去漂亮国学习西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