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扬手,寒芒一闪,直取咽喉。
申三娘想喝止,已来不及。
崔玉莲玉腕一抬,长剑出鞘,但千钧一发之中,封开了飞向咽喉的短刀,道:“好辛辣的刀法,出手近乎暗器,什么人教你的?”
申保元道:“不用管什么人教我的,要不要再试试?”
崔玉莲眉宇间泛现出杀机道:“别要真的惹火我……”
申三娘大声喝道:“保元,不可对你莲姊姊无礼。”
申保元道:“娘,我……”
申三娘道:“不要说了。”
申保元垂下头去,不再多言。
崔玉莲突然一振玉腕,剑如白虹穿窗而出。
但闻一声怪嚎,传了出来,白芒又破空飞起,落入了崔玉莲的手中。
剑上,滴下了两点血迹。
劳燕飞呆住了,申保元也愣在了当地。
申三娘脸色大变。
崔玉莲还剑入鞘,道:“申兄弟,就凭这个,一年后,咱们再见,你是我的好兄弟,一年之内见面,那就很难说了……”
话未落,人已穿窗而去。
申三娘轻轻吁一口气,道:“好厉害的丫头,已练成了驭剑术。”
劳燕飞道:“大嫂,我看,这丫头的剑法,似乎已超越过驭剑手法了。”
申三娘道:“难道,她已练会了飞剑?”
劳燕飞道:“飞剑杀人,一直只是传说,但我看那丫头的手法,至少,已近于飞剑取人了。”
申三娘叹口气,欲言又止。
申保元道:“娘!她杀了什么?”
申三娘道:“你养的一只小豹……”
申保元大喝一声:“真的么?”
急步冲了出去,奔入后院。
只见一头小花豹已然身首异处,死在了当地。
申保元忍不住热泪滚下,抱起了小花豹尸体。
劳燕飞跟了过来,道:“保元,别哭了,她已经手下留情,事实上,她如动了杀机,咱们三个在场之人,只怕是难有一个逃过她剑下。”
申保元道:“三叔!照你这么说,咱们练了这些年的武功,是白练了?”
劳燕飞苦笑一下,道:“孩子,这就是幸与不幸的事了,你娘的武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老实说,当今之世,能够和她颉顽的人,寥寥可数。”
申保元道:“我娘能不能胜过崔玉莲?”
劳燕飞道:“如论真才实学,崔玉莲决非你娘之敌。但她学的不是武功。”
申保元道:“不是武功是什么?”
劳燕飞道:“大概是剑道吧。”
申保元道:“哦!”
其实,他心中还是不太明白这件事情,只不过,一时间,也想不出要问些什么?
申保元埋了花豹,回入厅中,申三娘正开始收拾衣物。
劳燕飞呆了一呆,道:“大嫂,你这在干什么?”
申三娘道:“走,这地方既然被人发觉了,咱们在这里已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