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炼制本命法宝除了必要的材料之外,还需懂得禁制之法,法宝禁制分九阶,十二重禁制为一阶,比如你的碧泉剑丸,由于材料所限只刻画了二十四重禁制,只算二阶法宝”。
“我太素洞真宗有天罡地煞一百零八禁制真法,乃门中不传之秘,如今师弟可学得地煞七十二禁,待金丹之后可学天罡三十六禁。”
“不知师兄的本命法宝如今是几阶了”。
“呵呵,我那万剑书已被我刻画了六十重禁制,乃是五阶法宝,不过我已寻得了进阶之物,不久就可刻画第六阶的禁制了”。
“师弟既然问起,可是对本命法宝有了方向?”
“不瞒师兄说,这剑丸甚合我的心意,本命之物,我也想炼制一枚剑丸。”
“师弟倒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师弟剑道天资胜我十倍,直追开峰祖师,若是有了一枚本命剑丸相助,那更是如虎添翼。”
“如今我天剑峰上有六种本命剑丸炼制之法,分别是:赤炎离火剑丸、绝金分光剑丸、崇岳震山剑丸、万青乙木剑丸,碧水止涛剑丸和天河七星剑丸”。
“前五种乃是我天剑峰所有,最后一个天河七星剑丸,乃是我峰二代祖师得自苦洲一处禁地,若能炼成,威力当在其他五种之上。适合师弟的剑丸只有这碧水止涛剑丸和天河七星剑丸,碧水止涛剑丸侧重水之勇猛,注重力量,变化不足。天河七星剑丸乃是一套七颗,可分可合,深得变化万千,无定无形八个字。”
柳书杰说完,眼光盯着楚鸣瞧来,脸上还带着狡黠的微笑,楚鸣笑道:“师兄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有的选吗?”
“哈哈”,柳书杰放声大笑,“师弟莫要恼火,并非是师兄拿你开心,其他剑丸对师弟你来说只是锦上添花,只有这天河七星却能让师弟更上层楼。”
“师弟也是和师兄说笑,我也喜欢这天河七星剑丸,正符合我的路子”。
柳书杰拿出一枚玉简递给楚鸣,楚鸣神识探入,脸色立刻垮了下来,“师兄,这天河七星好是好,可这材料我听也未听过也,如何炼的成,你瞧瞧,无定铁、子母连心铜、鸿蒙万化金、天河水云母、赤阳金精、七彩点星石、天雷化玉木,这去何处寻来?”
“为兄既是推荐这天河七星,自是不能让师弟无法炼成,自从二代祖师得到这剑丸炼制之法后,历代弟子游历之时都会注意搜集相关材料,都想一睹这天河七星真容,如今只差子母连心铜、七彩点星石、天雷化玉木三种材料,这三种材料本也有了眉目,只可惜我天剑峰遭逢变故,却是没有人再去寻找了,如今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令这天河七星剑丸,能在师弟手中重现天日。”
“师兄放心,师弟定将这剑丸炼成,也算了了天剑峰前辈的夙愿。”
“好,即是如此,我先传师弟禁制之法,待师弟掌握之后,便可将其他四种材料先炼成剑坯,日后找齐其他,就可炼制出天河七星剑丸。”
楚鸣心中一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破碎的铜镜,“师兄可识得这是何物。”
“哦,师弟竟有这种东西,这应该是太曦琉璃镜的残片,里面蕴涵了一缕太曦金晶气,若是可以提炼出来倒是可以做为辅助材料加入剑丸炼制当中,以增剑丸神通,但数量太少,提炼出来又非元神大修不可为,却是鸡肋了”。
“哦,原来如此”,楚鸣本想将其丢弃,但想了想还是放回了储物袋中。
“楚师弟,筑基之后要学的东西太多,你便在这峰上闭关几年吧,这也是每个新进筑基都要做的。”
“好,听师兄的,待我去探望朋友一番,便安心回来闭关。”
楚鸣拜别师兄,出了住处,想起自己却还未曾修得飞遁之术,便招了鹤九前来,鹤九一见楚鸣便开口道:“恭喜老爷筑基,从此仙路坦荡”。
楚鸣乘了鹤九一路飞遁,到了迎秀峰却见袁震山住处空无一人,心下狐疑,便乘了鹤九往天火峰寻周守宗去了。
周守宗见了楚鸣大吃一惊:“老楚,你筑基成功了”。
“侥幸”,楚鸣见了周守宗还是化海修为便道:“老周你何时准备筑基,可用我做些什么?”
周守宗见楚鸣来问,脸色立刻有些黯然,“我暂时不准备筑基了。”
“这却是为何?”
“老楚,老袁走了”。
“唉,刚刚见他不在峰上,我便有此猜测”。
“老袁怕影响你,所以未向你辞行,只给我来了一封书信,他筑基失败之后自觉心境有漏,认为是进了宗门之后,患得患失,失去了以前的心境,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杀伐果决的散修了,所以他决定离开宗门,主动去一个纷乱的地方做驻守弟子,重新开始。”
“老袁既做了如此决定,那他的心境便补上了一半,相信不久我们定可以看到那个杀意凛然的老袁”,楚鸣说道。
“呵呵,说的是,至于我吗??”周守宗叹了一口气,“我的心境其实还不如老袁,老袁上有一搏的决心,而我却是踌躇不前,见到老袁失败便更加患得患失,我叔祖说我如此心境,破境必败,让我不必急于一时,又说我心境必须破而后立,给我派了一个长期宗门任务,去蛮荒十万山中做开荒弟子,那里妖兽众多,妖修无数,绝命争存,若能坚持几年,则筑基有望。我明日便要出发了”。
楚鸣沉默,半晌方才开口,“即是你们已经做出决定,我辈修士也不作那小儿女姿态,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从储物指环中拿出一枚青灵果,“我筑基突然,却是没有用上这枚灵果,你与老袁远离宗门正需要功德点,便去把它换了,分上一分吧,算是我一份程仪”。
“也好,我们也沾沾你破境的喜气??”。
山路之上,一个灰袍汉子正大踏步行走,只见他颌下虬须,头顶上长着钢针似的短发,正行进之间,只觉腰间一热,忙拿出一个玉牌,神识一扫之下发现玉牌之上却是多了大笔功德点,心中明了,这汉子眼眶发热,眼神却是更加坚毅,收起玉牌,走向那未知的前路。